萧墨渊看着一副请罪模样的叶长亭,哪里不知道,对方这是在试探自己。
当下有些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师兄这是真的要与我生份了不成?”
叶长亭闻言,放下行礼的手,站起了身子,凝眸看着面前之人。
须臾,方开口问道:“既是殿下还认长亭为师兄,不知长亭能否问殿下一个问题?”
“师兄但问无妨。”
萧墨渊闲庭信步地走到书桌面前,神态自若地坐下,同时挥手示意叶长亭相对而坐。
见他如此,叶长亭也不再拘礼,端坐而下,提壶为他斟了一杯茶后,这才开口问道:“敢问殿下,小世子的生母是何人?”
萧墨渊似是早已经料到,叶长亭会问这么一个问题。
当即无奈地苦笑一声,开口道:“不满师兄,其实,便是本王,也不知道,洲洲的生母究竟是何人。”
闻言,叶长亭一挑眉,开口道:“殿下也不知道?那小世子……”
“洲洲是三年前的一个雪夜,被人放在宸王府门口的。”
萧墨渊摩挲着手中的茶杯,轻叹一声:“当时的他,哪怕浑身都包裹着厚厚的襁褓,也依旧冻得浑身青紫。”
“府医说,若是再迟发现哪怕一炷香的时间,怕是他都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叶长亭想到如今依偎在自己妹妹怀中,古灵精怪地哄着自己母亲开心的小团子,竟是经历过如此悲惨的遭遇。
那一刻除却对待自己家人外,冷清淡漠的心,也不由地柔软了几分。
是以,他看向萧墨渊的目光,便带上了几分冷意。
“莫不是你在外面欠下了什么风流债,毁了哪个良家女子的清誉。”
“这才有了洲洲这个小世子,更惹得人家姑娘家,连面都不敢露。”
“只能强忍悲痛,将孩子放在了宸王府的门口?”
听到叶长亭这么说,萧墨渊丰神俊朗的容颜,顿时涨得通红。
半晌,才开口道:“师兄切莫胡说,墨渊岂是这种人……”
叶长亭轻哼一声,开口道:“殿下这么说,莫非小世子并非是你的血脉?”
这句话说出来,怕是谁人都不会相信。
且不说小团子和萧墨渊长得简直是一模一样,甚至就是额间的那一颗朱砂痣,都没有任何的区别。
任谁见了,都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否认他们的父子关系。
想必也正是因为如此。
才会在明明母亲身份不详的情况下,小团子还能被大梁帝如此宠爱,甚至还在襁褓中的时候,就被封了世子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