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鹿闻笙冲到床前，紧紧抓住她的手，神情格外慌张，“怎么啦？出什么事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借着起居室倾泻进来的亮光，苏星觅睁大着双眼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在脑子一片空白的情况下，直接扑过去，张嘴用力咬在了鹿闻笙的肩膀上。

鹿闻笙一愣，下一秒，明显的痛意从左边肩膀的位置传来，并且越来越强烈。

他低头，看着趴在自己肩膀上咬的凶狠的苏星觅，却丝毫没有想去阻止她，而是抬手抱住她，温热的大掌轻轻的一下下从她的后脑勺一路抚到后颈，低柔的嗓音带着残余的惊慌失措轻哄道，“别怕，没事了，没事了！”

苏星觅想到曾想的种种，将所有的怒与怨都化作齿尖的力量，毫不留情地狠狠咬在鹿闻笙的身上。

她发了狠，一直在用力。

直到，血腥的铁锈味在嘴腔里完全蔓延开来，她才一点点卸了力，松了嘴。

她想从鹿闻笙的怀里退出去，可鹿闻笙抱的有点儿紧，她挣了一下没挣开，索性也就放弃了，没再动。

“告诉我，是不是做噩梦了，梦到了什么？”

见她完全不动了，像一只老实的猫咪一样任由他抱着，鹿闻笙的一颗心顿时便化作了一团春泥般柔软。

只想好好滋养苏星觅。

“鹿闻笙。”

“嗯？”鹿闻笙欣喜，“老婆，我在呢！”

“你说，我这胎怀的，是女孩还是男孩？”苏星觅低低地安静问。

鹿闻笙万万都没料到，她会问自己这话，激动的硬是愣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忙回答，“如果要我希望的话，我希望是个女孩儿。”

“为什么？”苏星觅问。

鹿闻笙闻言，又怔了怔，然后更用力地抱紧了她，低低的嗓音忽然染上一丝丝的颤意道，“老婆，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