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一番话让官员们面红耳赤,不过不是为自己言语行为感到羞耻,而是对她明目张胆说出这些的愤怒,他们只在意她一个傀族杂种怎么敢对他们指手画脚。
林文尘倒是没有多少情绪变化,从小在卡文迪须家接受最好教育,又有一位人类最伟大战神为父亲,他从未见过人族和兽人族区分开来,甚至是傀族也是一样。
种族之间,不必大动干戈,在天灾面前,人人平等。
他来到何以月面前再次蹲下了身,解开了官员们捆绑她手脚的铁链,取出丝绢擦拭她因为挣扎勒出来的血痕。
“女性多数疼惜自己肌肤,即便是落入如今境界,也不必失了本质。”
何以月的手瑟缩一下,对于这位比自己年幼却位高权重的少年有着本能畏惧。
她是恨贵族,恨男性,同时也深深从心底畏惧着,从小看着那些人欺负母亲,她无比害怕自己也会落得那样下场。
林文尘将丝绢赠给何以月,抬了抬金丝框眼镜让自己看上去更柔和些。
“三少!你......”众人都不明白,为何要对一个罪犯如此做,现在更应该的就是将何以月处决以儆效尤。
何以月原本有所消散的恨意再次激起,她瞪着在场每一个人,就算是死,她也会在地狱不断诅咒人类消亡。
“根据我国律法规定,即便是女性犯大过错,也不能当场处决,须经过再三盘问,保护其人和子嗣安全,就算是定罪,也绝不可能是死罪。”林文尘看着眼前的何以月,既是对她说,也是对在场所有官员说。
他回过头来看着众人:“各位比文尘更懂律法,文尘应该没有说错吧。”
“律法是这样规定,但是...何以月她犯的可是勾结傀族,试图覆灭人族这样大罪,怎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