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祁霖的谢夭也恰巧在这时进了前院,听见这堂内的笑声,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净。
“笑什么呢,阿姐?”谢夭提着裙摆缓步进来,温声开口问谢云。
“没什么,适才逗弄了一下宜室,没想到她那般紧张于我。”谢云收了笑,但眉眼间的笑意是藏不住的。
“你才在门口逗了我,进了前院又逗宜室。阿姐,你这才嫁过去两日,便学的这般坏,日子长了,还得了?”
“对,对,对!千寂,你可不能由着她,不然以后有你受的。”谢名江张口。
“于归知分寸,惹不出祸来。”陌苏看了一眼谢云。
行宫,北位申掖水居。
屋内香炉里升起袅袅熏香,一时安静的过分,外面鸟儿清脆的鸣叫在此衬托下都显得声音有些过大。
而坐在绣布前的魏绣,神色平静如水,手中拈着绣花针,旁若无人的绣着花,一下又一下。
星质兰烬静默侍立。
自半个月前公主醒来后,性情大变,以往都会不间断的往书房跑去找萧翊,一心扑在他的身上。
但而今却是悠闲的绣着花,也不知她是想开了还是怎么的,这些时日,公主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
“王妃,王爷过来了。”
魏绣充耳未闻,仍是全神贯注的绣花,不为所动。
侍立外侧的星质向传话之人轻轻摇头,眉头皱起,状似无奈。
这样的事情每天都会重复上演,可公主就是不表明态度。
夫妻二人现在是多少让人看不懂。
传话宫人行过礼,抱着拂尘退出了房间。
“如何,她还是那副样子?”站在走廊下的萧翊问道,眸色深深,让人瞧不出他此刻情绪。
“回禀王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