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夭拧眉,这人怎么跟听不懂话似的!她说东,祁霖非要给她拉扯西边!
“伽何,流景,上茶,君山银针。”
“是,殿下。”应了声,流景出门叫上了伽何去备茶。
“过来坐下,莫要站着,站着怪累的。”祁霖刚要伸手去拉谢夭,却一下想起方才谢夭那充满了抵触的举动,只得按耐住心头的那番汹涌,收了回去。
谢夭行礼谢过,选了个位置坐下。
“你今日过来看我,只为的赔礼道歉?”祁霖复而坐会方才的罗汉床,灼热的眼神落在谢夭身上。
“是。”
祁霖一怔,脸上的笑多了一丝苦意,他早该想到谢夭会这么回答,可他还是抱了一丝奢望。
“你张口骗骗我,我也是信的。”
“此事上,臣女不敢撒谎。”
“谢灼之,真不知拿你如何是好。”
流景端着案走进来,为两人倒了茶便抱着案不动声色的出了屋。
“喝口茶吧,这君山银针,想来你也是有些日子没有尝到口了。”
“多谢殿下。”
“你打算怎么向本宫赔礼?”祁霖端起茶盏,饶有兴趣的问她。
“不知殿下是否赏脸,明日愿去一趟冬瞿楼听会儿书?”
“就这?”
“殿下不乐意?”
“贵女,你这没有半分诚意。”祁霖垂眸,手中拈着茶杯盖,一下又一下的刮去浮沫。
“殿下怎知臣女没有半分诚意?殿下当真以为,臣女只是单纯的邀殿下去听书?”
“不是吗?”祁霖反问。
“明日殿下去了即可。”谢夭微笑,并不说明,略有神秘。
“好,既然如此,那本宫便应下贵女之邀,明日去冬瞿楼听书。”祁霖喝了口茶水,盖上茶盖,平缓的放了下来。
方才谢夭的话勾足了祁霖的好奇心,明日他倒要看看,谢夭要做出些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