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如流水,何有穷已时。”里面传出声音来。
听到声音,谢夭脚步微顿片刻,复抬起脚,靠近了些许,侧耳安静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夜寒微透薄罗裳,无限思量。”
“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香灭绣帏人寂寂,倚槛无言愁思远。”
“忧来其如何?凄怆摧心肝!”
“无穷无尽是离愁,天涯地角寻思遍。”
……
“长相思兮长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谢夭忍不住出声叹道。
不想,她这话一出,惊扰了里面的人。
“何人在此?竟也有此心境,难不成是同道中人?若是同道中人,不妨进来一叙?”
“阁下有心邀请,在下却之不恭了。”谢夭站好后,福了福身。
“吱呀——”
推门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突兀。
谢夭进去后,合上了门。回过身一看,便见满屋的诗画,狂草,行书,楷书,隶书都有。而这画上的人,则是各种姿态,但却有一共同点,那就是,这些画上的人都长得一样!
桌,案,茶几,椅,凳上放满了诗词画像。
白净的葇荑温柔的撩开一重重纱幔,来到了贵妃榻前。
一名身着绯色锦衣华裙的女子姿势不羁的坐在地上,她的身旁则是堆满了小酒坛,黑发披散。羊脂玉般的脸上透着两坨酒后喝醉才有的红晕。
女子睁开迷蒙醉眼,眼前之人有着重重叠影,她蹙起眉头,晃了晃脑袋。
“你便是方才在外面吟诗之人?”
“正是在下。”
“如何称呼?”
“灼之,阁下唤我灼之即可。”
“你坐下,可会饮酒?”
“会一些的,我在家中时,常与我阿姐饮酒。”
“嗯,你尝一口,看看能否接受,若是不能,便不要再喝了。”
“好。”谢夭柔声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