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女子竟是低声地啜泣了起来,两行清泪自眼角缓缓溢出。少年的眉眼微微皱起,他慢慢地伸出自己的一只手,抚上了花溪的手背,用自己手心的温度慢慢地融化她那颗悲凉的心。
“殿下,相信我,我会让你做回从前的自己的。”见花溪终于从惶恐不安中解脱出来,恢复安静的睡颜。少年这才从地上起身,偶然注意到那两行泪痕,他用自己柔软的指腹轻轻地抹去。
太阳缓缓升至半空,山谷里升起了袅袅炊烟,躺在水晶石上的某人终于有了一丝意识,她转了转眼皮,缓缓地睁开眼睛,望着空空的山洞有些好奇,好奇自己怎么会在这里。
脑袋的疼还未消散,身上却也像是被烈火灼烧得一样难言。她摸着自己的头,缓缓地从水晶石上起身,穿上鞋子朝着外面的光晕处走去。
鼻子里闻到了些丝丝甜味,夹杂着肉香。好似有人在烧火做饭。
一踏出山洞,花溪以手遮脸,阳光刺眼得让她眼睛生疼,她往那处一瞧,发现一袭红衣的男子正在不远处添柴做饭,时不时地翻一翻木架子,时不时地吹一吹火星子。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男子也循声望来,正好四目相对 ,将彼此的神情看了个彻底。花溪嘴角微抽,尴尬地道:“我,我是怎么了嘛?”
男子淡淡地看着她,见她并没有任何不妥之处,笑着摇摇头,道:“殿下,您只是太累了,睡了一觉,做了场噩梦而已。”
“真的吗?”花溪有些将信将疑地走过去,在男子的身旁蹲下,和他一起打理着柴火棍子。她眼睛蓦然睁大,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做梦了呢?”
梦里面,花溪梦到了很多的血,在她的脚下汇聚成了河,缓缓地流向远方,而自己手里则拿了一把带血的剑,从剑尖不断地滴下粘稠的液体,鲜艳而刺目。她的脑袋忽然一疼,整个世界天翻地覆,日月颠倒。
少年神情错愕一瞬,他戳了戳那火苗儿道:“我听到殿下一直在说梦话。”
花溪听后,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啊!”她视线一瞥,突然看到少年的胳膊之上,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片血红,还在渗着淡淡的血迹,没有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