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溪狐疑地看着那个黑色的身影,或许是因为在无间地狱的时间太久,他的笑声里面似乎都隐隐地藏着丝丝压抑的哭声。
让人听了仿佛悲从心来。
素玉却道:“人生最可悲的是笑着哭!”
花溪回头凝望着素玉的容颜,少年原本明媚的面颊上此刻隐隐染上一层薄雾。朦胧却深邃,让人无法探知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智远听了这句话后,不由地多看了两眼素玉。像是终于忍不住似的,走上前去拍着素玉的肩膀,道:“没想到魔主也有着难以捉摸的伤心事啊!”
素玉淡淡地睨他一眼,没有说话。
智远眼见人家不理他,遂退到了一边,一双眼睛落在了前面光风霁月的明章帝君身上。
明章被帝昼这一声声的控诉说得有些动容,花溪站在旁边,从她的视角看过去,她隐隐地发现明章帝君的左眼下隐隐有水雾生成,一抹不易被察觉的红意渐渐散开。却被其隐藏得天衣无缝。
他那斯文俊秀的面容渐渐有些发白,甚至还微微瞠目,手掌紧握成拳放在胸前。许久终于听他道:“永远记得是对自己的一种惩罚!”
帝昼脸色一僵,他恶狠狠地道:“永远记得,是惩罚吗?或许是吧!你的意思是你不记得了?”
帝昼的语气突然变得疯狂,他快速地移到明章面前,想要去捉对方的衣领。却在刚刚靠近明章的衣袖时便被对方周身强烈的神光震开,一下子,摔倒在地。
发丝凌乱地随着风飘起。
明章淡淡地扫他一眼,缓缓地蹲下身去扶他。
却被帝昼一扯袖子甩开。他冷嘲热讽道:“少来这假惺惺的!”
“我只要活着一天,就会诅咒你不得好死!”
明章有些错愕,他摊开自己的袖子,仿佛有些无可奈何,道:“你这又是何必?你诅咒了我千年,可我如今不还是好好的吗?反而你自己痛苦了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