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公息怒,”王逸不慌不忙地说道,“晚辈只是就事论事,并没有不敬之意。况且,圣人说,‘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晚辈虽然年幼,但也并非一无是处。叔公不妨听晚辈说完,再做评判也不迟。”
五叔公冷哼一声,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王逸继续发言。
王逸见状,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地把五叔公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学术讨论上。
他继续说道:“叔公刚才以‘日夜为公事操劳’为例,晚辈认为,这个‘公’字,不仅指为国为民,更指为家族兴旺。如今我们王家子弟众多,却良莠不齐,如果能打破门第之见,让有才能的人不论出身为家族效力,难道不是家族的幸事吗?”
王逸说到这里,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嫡母王氏。
王氏脸色铁青,眼中闪过一丝怨毒。
她知道,王逸这番话是针对她的,是在指责她打压庶子,阻碍家族发展。
五叔公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
“叔公!”王氏突然出声打断了他,“这小子巧言令色,分明是想蛊惑人心,扰乱家族秩序!叔公千万不要被他蒙蔽!”
王逸嘴角微微上扬难道嫡母认为,维护家族的繁荣昌盛,是扰乱家族秩序吗?
”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犀利,“还是说,嫡母害怕我等庶出子弟崛起,威胁到嫡系的地位?”
这番话直击王氏痛处,她脸色涨红,气得浑身发抖,却一时语塞,找不到合适的反驳之词。
周围的族人开始窃窃私语,看向王氏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探究和怀疑。
王逸趁热打铁,继续说道:“古人云,‘能者居之’,家族的兴衰荣辱,并非取决于出身,而是取决于能力。我等庶出子弟,虽出身卑微,但也有一颗报效家族之心。难道嫡母要将我等的爱家族之心,一概抹杀吗?”
他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将“公”字的含义层层剖析,从家族利益上升到国家大义,从个人发展联系到社会进步,其论述之精辟,逻辑之严密,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叹服。
就连原本对王逸抱有偏见的几位长辈,也不禁暗暗点头,对他的才华和见识刮目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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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叔公捋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缓缓开口道:“王逸所言,虽有些激进,却也不无道理。如今世道纷乱,我王家也需革故鼎新,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看到王逸占了上风,王氏在一旁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她悄悄地对坐在身旁的二叔公使了个眼色,低声说道:“二叔,您可不能让他这么嚣张下去!这小子分明是想夺权!”
二叔公会意,轻咳一声,说道:“王逸啊,你说的这些道理,我们都明白。但是,‘公’之一字,也包含着‘规矩’二字。你年纪尚轻,阅历不足,有些规矩还是要遵守的。”他顿了顿,语气变得尖锐起来,“比如,你刚才所说的‘打破门第之见’,这可是祖宗定下的规矩,岂能随意更改?”
紧张的气氛再次升级,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王逸身上,等待着他的回应。
王逸察觉到了王氏的小动作,但他没有被影响,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微笑,“二叔公教训的是,晚辈岂敢妄议祖宗规矩?只是……” 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目光扫过众人,“晚辈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