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翔身姿挺拔,宛如一棵苍松傲立,他紧握着符文短刃,那短刃在微光的映照下,刃上残留的神秘人血迹,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暗红色,仿若在无声地诉说着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交锋。他微微皱眉,剑眉下的双眸深邃而锐利,心中暗自估量:“这神秘人受伤后隐匿身形,其性子必定睚眦必报,想必不会善罢甘休,定会趁着我们松懈之时,如毒蛇般伺机反扑。我们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抢在他之前行动,否则,一旦陷入被动,后果不堪设想。” 想到此处,他转头看向黄文渊,那眼神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低声问道:“黄兄,罗盘法器能否追踪到他的气息?哪怕一丝线索也好,这关乎我们能否先发制人。”
黄文渊此时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砸在地上溅起微小的水花,他顾不上擦拭,眼神专注得近乎痴迷,死死地盯着手中的罗盘。罗盘上的符文缓缓转动,像是古老的智者在沉吟思索,光芒微弱闪烁,仿若夜空中将熄未熄的残星。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难色:“这神秘人的灵力极为特殊,隐匿之术又精妙绝伦,我这罗盘虽能感知灵力,此刻却也只能感应到些许紊乱的灵力残留,如同风中飘散的蛛丝,难以精准定位,实在惭愧。” 尽管话语中透着满满的无奈,但他手中的动作并未停歇,依旧如同执着的工匠,不断调整罗盘角度,试图在这困境中寻得一丝突破的曙光。
白衣女子宛如一朵轻盈的白云,悄然无声地轻盈靠近,玉笛横于胸前,她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下凡,目光清冷,凝视着黑暗深处,仿若那黑暗中的秘密都逃不过她的慧眼。她朱唇轻启,轻声说道:“我以笛音的灵力波动去试探,或许能逼他现身。这笛音乃是我灵力所化,与这洞中的灵力或能产生共鸣,即便他隐匿再深,也难保不露出破绽。” 说罢,她将玉笛置于唇边,吹奏出一段悠扬却暗藏玄机的曲调。笛音仿若灵动的丝线,带着丝丝缕缕的灵力,在洞厅内蜿蜒穿梭蔓延,所到之处,原本死寂的灵力仿若被唤醒的睡狮,泛起层层涟漪,仿佛在向众人诉说着这洞厅内隐藏的秘密。
马振洁和几位弟子站在队伍后方,他们也不敢有丝毫懈怠,如同警觉的猎犬,紧紧跟随着林翔等人。马振洁手中的铃铛法器被她攥得紧紧的,蓄势待发,铃铛上的符文仿若蓄势而动的猛兽,随时准备扑出。她侧过身,悄声对弟子们叮嘱:“大家留意周围动静,这洞厅处处透着危险,一旦发现异常,哪怕是最细微的声响、最微弱的灵力波动,立刻示警,切不可大意,我们的性命可都悬在这一线之间。” 弟子们纷纷点头,眼神中透着紧张与坚毅,那稚嫩的脸庞此刻写满了对未知危险的戒备,仿若初次踏上战场的小战士,虽心怀恐惧,却毫不退缩。
就在白衣女子笛音如潺潺溪流般在洞厅内回荡之际,洞厅一角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灵力波动,那波动仿若微风拂过湖面,转瞬即逝,若不凝神细听、用心感知,根本难以察觉。但林翔是谁?他可是历经无数生死考验的强者,这细微的异动没能逃过他如鹰隼般的敏锐感知。他眼神一凛,仿若寒夜中亮起的星辰,抬手示意众人,动作简洁而有力:“那边!快跟上!” 言罢,他身形率先而动,如敏捷的黑豹,浑身肌肉紧绷,爆发力十足,朝着目标方向疾奔而去,脚步轻盈而迅速,仿若踏风而行。
众人见状,毫不犹豫地紧随其后,脚步急促却又尽量放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那如鬼魅般的神秘人。沿途,地上偶尔可见几缕被灵力撕裂的青苔碎屑,这些碎屑仿若破碎的记忆,记录着神秘人逃窜时的慌乱;以及墙壁上淡淡的划痕,那划痕仿若岁月的伤疤,见证了神秘人途经此处的匆忙。这些细微痕迹仿佛在诉说着神秘人逃窜的路径,成为众人追踪的唯一指引。
追至一处狭窄通道,前方突然毫无征兆地弥漫起一阵浓雾,那浓雾仿若一道天然的白色屏障,浓稠得化不开,瞬间阻挡了众人的视线。林翔一个箭步止步,仿若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心中涌起一股不祥预感,仿若被一只无形的手揪住了心脏:“这雾来得蹊跷,大家小心。这神秘人定是故布疑阵,想要借此甩开我们,我们绝不能中计。”
黄文渊赶忙操控罗盘,那模样仿若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试图穿透浓雾探寻前路:“这雾中灵力混杂,怕是神秘人蓄意为之,混淆我们的视听,干扰罗盘的感知,大家千万别慌乱,保持队形。”
白衣女子也不含糊,玉笛置于唇边,吹奏笛音,试图驱散浓雾,然而笛音入雾,仿若泥牛入海,被浓雾吞噬得无影无踪,收效甚微,只在空气中留下几声余音袅袅。
正当众人踌躇不前,心中满是焦虑之时,浓雾深处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低笑:“你们以为能这么轻易找到我?太天真了…… 在这迷雾中,慢慢享受恐惧吧!” 那声音仿若从地狱传来的诅咒,让众人的脊背发凉,却也更加激起了他们心中的斗志,誓要在这迷雾中揪出神秘人,揭开那隐藏在黑暗背后的真相……
洞厅内,空气仿若都凝固了一般,紧张的气氛如同一根被拉至极限的弓弦,只需轻轻一碰,便会瞬间崩断,一触即发。林翔、黄文渊、白衣女子以及马振洁和几位弟子,众人呈扇形散开,严阵以待,他们的每一寸肌肉都紧绷着,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黑暗。那无尽的幽暗中,仿佛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他们试图从这如墨般浓稠的黑暗里,捕捉神秘人的哪怕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心跳声在静谧中被无限放大,仿佛是这场紧张对峙的鼓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