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是问问有没有毕延勇的消息。
赶紧接起来。
“表姐夫,怎么样了?找到我爸爸了吗?”
刚才在接起电话的一刹那,我已经想好了应对之词。
“这边儿的警方已经找到他了,刚刚送她去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你也知道我和派出所冯红林所长关系好,他给我打过电话,说姑父身体和精神并无大碍。”
说完这番话,我内心都暗暗敬佩自己的应变能力,这还真达到了撒谎随口就来的境界。
估计毕家瑶大脑早就成了一团浆糊了,似乎也没有听出我这话有多么的不合理。
“那就好,那就好啊!”
“你现到哪了?”
“刚到山东地界,最快也得五个小时后才能赶到。”
再过三个小时就到腊月初八了,五个小时后他来与不来,其实都没有多大意义。
“对了,你那边有没有下雪?”
“下雪?没有啊!外面天气似乎还不错,都不阴天,就更别说下雪了。”
听他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
由此可见,只有这座城市异常,我把杨玉静一家三口送到乌鲁木齐是正确的。
我扣掉毕佳瑶的电话,收起手机后,我使劲跺了跺脚。
事已至此,担心焦虑也没用,也只得硬着头皮往前看。
腊月初八很快就到了,该发生的总归要发生,该出现的早晚都会出现,盼也盼不来,躲都躲不掉,我能做的只有面对。
这么一番自我劝解后,觉得内心敞亮了不少。
又想起今晚上我先后收入玉西瓜中的樱花国亿万阴兵和爷爷的几万孤魂野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