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狱!”朱安澜斩钉截铁道。
“你疯了!”陆绎大吃一惊。
“不,我没疯,我很清醒。”
朱安澜掰开他的手,冷冷咬牙道,“那些人既然知道你们跟我交好,还敢把你们放出来,不设任何监视,就是希望我从你们这里得到奢香她们被关进诏狱的情报,他们就是想要守株待兔,让我去劫狱!”
“好,既然他们已经出招,那我就遂了他们的愿!”
“我去劫狱就是了!”
“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拦住我?”
朱安澜以陆绎完全来不及阻止的速度离开了他家,但在唐晓芙也准备跟他一起走时,却被他点中了穴道,跌倒在地。
“照顾好她,我会回来接她的。”朱安澜的声音在陆绎耳边响起。
“我会的。”看着朱安澜远去的背影,陆绎默默为自己的好友送上了祝福。
朱安澜将受伤的唐晓芙托付了出去之后,彻底一身轻松,径直奔向作为西南三州治所的宁州城。
一路上,尽管关于他的通缉已经扩散开来,越靠近宁州,戒备越是森严,但即使是最精锐的锦衣卫和厂卫,也无法捕捉到他的踪影。
他哪怕是与他们擦身而过,他们也依然茫然不知,毫无阻碍间,朱安澜已经来到了锦衣卫在宁州的衙门。
和在其他州以岳王庙作为据点不同,宁州的锦衣卫有着自己的衙门,这不是什么秘密,它就公然耸立在繁华的大街之上。
但很少有人知道,神秘而恐怖的诏狱,同样就在这里,在衙门的正下方,一阴一阳,宛如人间和地狱的分野。
他就像一道与尘世绝缘的幽灵,穿过一条条车水马龙的大街,很快站在了锦衣卫那巍峨庄严的衙门面前。
锦衣卫的衙门,面积在同类建筑中不算大的,只是包括了附近几个院落,风格也以庄严肃穆为主,但在经过改造之后,被添加了许多防御性的附属建筑,高大的望楼,厚实的城墙,城头参差的女墙,让它看起来像一座军事堡垒多过像衙门。
衙门周围戒备森严,屹立在门前的岗哨不像其他衙门前的衙役那样只是彰显威严的摆设,朱安澜只看了一眼,就判断出他们是有真功夫在身的。
加上四周武装到了牙齿的巡逻部队,虽然威胁不到朱安澜这个层次,但他也估计,要是不到宗师,恐怕连无声侵入外围都难如登天,更别说地底深处的诏狱重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