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时把谢流渊扶进屋,将人放到床上。
一身的酒气着实不好闻,他用清洁术将味道消除掉,又担心云珩也喝醉了,想出去看看,谢流渊忽然伸手拽住他的衣袖。
商清时回头,盯着他的脸瞧了瞧,见他睁着眼睛,眸光格外的清明,不禁问道:“你没醉?”
谢流渊没有回答,只是执拗地拽着那截衣袖不肯松手。 深夜书屋
商清时只好在床边坐下,伸手摸摸他的头:“怎么不说话?喝糊涂啦?”
“我不想喝酒的,他们非要灌我。”谢流渊终于有了反应,将脑袋埋在那截衣袖上,声音听上去闷闷的:“师尊,我头疼。”
“没事,头一回喝酒,感到头疼是正常的。我已经让奉阳去帮你煮醒酒汤了,你先睡一会,等他把汤端来,我再叫你。”
商清时刚沐浴完,身上的衣裳是披着的,连带子都没有系好。
被这么拉拉扯扯,衣领松松垮垮。
他急忙往上拽了拽,不忘对谢流渊说道:“你先起来,我去看看云珩。”
“云珩师兄没事,其他师兄把他扶去弟子居休息了。”谢流渊仿佛将那截衣袖当做海中浮木,仍是不肯松手:“师尊你别管他,管管我。他有那么多人陪着,可我只有你了。”
说着,他竟然开始哭,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商清时整个人都懵了。
这小孩显然是喝醉了吧,只不过酒品比其他人要好,既没有耍酒疯,也没有不省人事,而是开辟出了另一条清奇的道路——
委屈流。
“别哭别哭,”商清时手忙脚乱将人扶起来,抱了抱,道:“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
谢流渊果然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