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出一声尖锐爆鸣,仿佛水壶烧开的声音。
没能拿稳醒酒汤,瓷碗扑通一声落到地面,摔得四分五裂。
当着奉阳的面,谢流渊不仅丝毫没有收敛,反而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指,浅浅擦过商清时泛红的唇,接着才松开手,用无辜的语气问:“怎么了,长老?”
他问这句话的时候,一字一句格外的清晰,根本就不像一个醉酒之人。
商清时自觉没脸见人,颤巍巍拉过被子,缩进里面当鸵鸟。
“我看这醒酒汤,你今日不必喝了。”奉阳咬牙切齿:“我倒是有别的东西想请你吃!”
说着,他手中的灵气凝聚成长鞭,就要冲过来。
商清时制止道:“奉阳,你先出去。”
谢流渊挑了挑眉,不禁挺直了脊背。这时,商清时又抬脚踢了踢他:“你也出去,让我一个人冷静一会。”
是以,他只能下了床,朝奉阳做了个请的手势,道:“那咱们走吧,长老。”
奉阳的脸色简直比锅底还难看,死死瞪着谢流渊。仿佛精心照顾的大白菜被猪拱了般,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大步出了长生殿,不忘回头朝谢流渊警告道:“你最好给我小心点,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对掌门动手动脚,我打断你的腿!”
“好,我知道了,”谢流渊笑弯了一双眼,心情似乎不错:“我下次偷偷地动手动脚,一定不让长老您发现。”
周围威压渐重,谢流渊短促地啊了一声,眼看着就要支撑不住身体,跪倒下去。
殿内传来商清时的声音:“奉阳!”
奉阳收回威压,指着谢流渊的鼻子,咬牙切齿好半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终,他甩甩衣袖,黑着脸离开了长生殿。
而谢流渊也转了个弯,进了偏殿。
……
第二日午后,云珩一手扶着因为宿醉而疼痛的脑袋,另一只手抱着芦丁鸡,来向商清时告别。
身后还跟着探头探脑的明珠。
商清时疑惑道:“你也要出远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