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夜夜盗汗损耗气阴,每到黄昏时身体微微发热这都是气血大损之兆。如今十阿哥已经满月,这症状更是明显了。”
乾隆咳了两声,端着汤药问道:“朕见过十阿哥长得不错,怎会如此呢?”
江与彬恭敬的说道:“这是胎里带来的症候,舒嫔有肾气衰弱的症状孕中更是虚耗所以连累十阿哥也······”
富察皇后叹了口气,“十阿哥这么小就要受这么多的苦可真是可怜,臣妾想这要是咱们的永琮,只怕臣妾要痛死了。”
乾隆拉着富察皇后的手,“不许胡说,咱们的永琮定会健康无忧的。”
富察皇后强撑的笑了一下,脸色并不好看。
乾隆对富察皇后更加尊敬了,这都不是她的亲生孩子都能做到如此,真真是丝毫不愧对一国之母的头衔。
江与彬瞧了瞧乾隆的脸色,只听他叹了口气,又提起了钦天监。
“钦天监说朕与十阿哥父子相克,难道真是朕防着他了吗?”
“万岁爷,天象之言不可尽信,臣妾相信太医院有这么多神医圣手一定会治好十阿哥的病的。”
乾隆哪里是担心十阿哥,他是在担心自己。
自从十阿哥降生以后他就浑身不适,如日早起更是喉咙痒痛发痒,隐隐有风寒之症。
江与彬虽说没什么事,但是他还是开了药剂。
乾隆看着手中黑乎乎的药发呆,难不成以后他都要喝这些苦汤药了?
进忠察言观色,见状关心的问道:“万岁爷可是头又疼了?”
说着他便上前给乾隆轻轻的按起了太阳穴。
“皇后娘娘,万岁爷近些日子常觉疲惫却又难以入眠实在是奇怪,从前也不见万岁爷如此啊。”
富察皇后一眼就看出进忠打得小心思了。
她就知道当初南巡时没看错,这个进忠什么时候跟令妃这么好了,竟然还帮着令妃。
不过虽然看出了进忠的小心思,富察皇后却没有帮着舒嫔母子说话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