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让庄奎友听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弄进来的?谁不是被人给弄进来,莫非还有人嘴里叫嚷着我是精神病,自己主动走进来?
“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被什么人给关到这里来的?”
那人纠正了一下自己问话的方式。
可是庄奎友依然是没有搞懂他的意思,我是被关进来的啊,要不然呢?我还哭着喊着自己要住进来?
见庄奎友这副态度,那人便不再纠缠这个问题。两个人虽然同住一间病房,可是也没什么共同的语言。
庄奎友每天就像是动物园里的猴子,扒在窗户的铁栅栏上面盯着外面发呆,要不就是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着各种各样的办法想要出去。
另外一人呢,却是每天躺在自己的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有时候会长长地叹一口气。
就算是庄奎友主动找他说话,他也是闭口不语,慢慢地庄奎友也就当他是一个哑巴。两人同在一个屋檐下,过着各自不同的生活,这也是一道挺独特的风景。
终于在这天庄奎友是彻底地崩溃了,他在房间里歇斯底里地,压抑着喉咙狂吼。
虽然他拼命压抑着自己的嗓子,但是也能够大概听个明白,他是在大骂梁宁和杨志伟不是个玩意。
说他们把自己给骗到这个地方,却不管他的死活。他现在后悔了,不想干了,他要出去,他要向医院坦白,争取宽大处理之类的话。
“梁宁是谁?”
“不要跟我提这个王八蛋!他就是一个骗子,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庄奎友一个人又在那里发泄了半天,这才稍微释放了一些自己的情绪。他躺在床上呼哧带喘地,喘了半天的粗气突然从床上翻身而起。
“你说!到底怎么样我才能从这里出去!”
那人看着他翻了个白眼,又转身朝向了另外一边。
也是,他都说自己在这里待了都快四年了,要是他知道怎么出去的话,怕是早就跑得没影了。
这时候护士进来发药,那人条件反射地起身,站在了自己的床边。
护士将两个药片倒入他的掌心,再递给他一杯水,看着他将药片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