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陛下放过我……”贾应城痛得脱力,身形不稳,全靠锁链吊着才没倒下。他已被痛得神志不清了,只虚弱地重复着“求陛下,饶我一命……求您……”
萧晏清的动作并未停歇,黑色的瞳孔如同幽深的深潭,冷得可怕,脸上没有多余的表奇怪,只机械地重复着手上的动作。
顾北漠在旁边打了个寒颤,转过身不忍再看从前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的惨样。
不多时,声音愈减,吊着的那人身上再没一块好肉,萧晏清沉静的脸上闪过一丝索然。
他放下手上的铁钳,回身抽出顾北漠身侧的配剑,向后掷出,瞬息间那人便断了呼吸。
“葬了吧。”萧晏清拿出丝帕擦了擦手指,声音凉薄。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顾北漠错愕了一瞬,转身看了一眼被贯穿左肩面目全非的人,心头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尖蹿到了头盖骨。
叛徒固然可恨,但尚未审讯出什么结果就把人杀了,而且是以这样的方式,还是头一次。
他突然觉得,今夜的陛下像一头困兽,压抑着疯狂和嗜血,仿佛下一刻就要失去理智。
······
一连三天,时音都没看到萧晏清的人影,但她此时又受着伤只能躺着。
时音微微叹气,那人不禁逗,又缩回壳子里了。
“小姐,今日天色不错,可要去院里晒晒太阳?”云烛被传来了行宫照顾她的起居,此时看见时音愣神,便出声提议道。
“也好,去花园逛逛吧。”看出了小丫头的心思,时音顺从地点了点头。
闻声,云烛推来了一把轮椅,和两个宫女一起将她小心安置在轮椅上。
“虽是晴天,但小姐还是得仔细些,伤口不可见风,还是将披风披上吧。”云烛拿了件披风,桑蚕丝制的,保暖且质地轻薄,不会压着她伤口。
时音扫了眼这件从未见过的勾着金丝边的披风,点了点头,任云烛给她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