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帮你补充空气。”面对眼前的血泊，林凡显得有些惊慌失措，急促地解释着，“你不会有事的吧？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没什么…”虽脸色苍白无力，李明宇仍安慰着，“林凡，我能抱你一会儿吗…?”

林凡连忙把李明宇揽入自己怀抱中。但是，从李明宇腹部不断流出鲜血的情景，让这场安慰显得格外无力。

“明宇…我抱着你了…但是你的血仍在流淌。”

“没关系的，一会儿就会好的。”李明宇苦笑说道。

在林凡的怀里，李明宇的生命气息渐渐衰弱，他的体温也逐渐变得冰冷。

感受到怀中与自己相同温度的冰凉，林凡明白了：李明宇已离开人世。接着，林凡从店内找了个大垃圾袋，将李明宇的身体装入其中，并放置于“不可回收”标记下的垃圾桶旁。

之后，林凡又拿出了一堆属于他自己的玻璃瓶，它们承载了他的小小世界。

“你杀了他？”陈晨注视着外表无害的林凡说道。

林凡有些悲伤地点点头。

“实际上，他本来不一定非死不可，若他知道求助的话。”陈晨提醒道。

“我知道，他是想护住我，不想我暴露出来。”林凡点点头同意。

“那你接下打算怎么做？”陈晨询问，“不再有人能给你注入空气了，你需不需要我帮你买个打气筒？”

“不需要。”林凡摇摇头回答，“我只是想坐一会儿秋千，你能帮帮我吗？”

“当然可以。”陈晨应允。

两人来到冷冽的秋千处，陈晨站在后面轻轻推着，随着秋千前后来回摆动，仿佛古老钟摆般，时光也在无声地流逝。

坐在秋千上的林凡突然开口：“其实，你也和我不一样，是不是？”

“我和你不样？”陈晨对于这样的断定显得颇为惊讶。

“对。”林凡确认说。

沉默了一会儿后，陈晨回复道：“或许，外人会认为我异类，但是在我周围的朋友们眼中，我还是与她们相同的。有时候，是否与众不同其实并不是最重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