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书记和刘县长的差距是一目了然的,他们一个是太想进去了,一个是不想进步。”
朱海峰话没有完全说透,但沈烈听明白其中的含义。
刘峰山在普山县是个二把手,丁胜利经营普山县多年,不说上下一心铁板一块,但刘峰山在普山县所能发挥出的权力,最多只有三分之一,另外的三分之二掌握在丁胜利手中。
可不要小看这权力差距,说得通俗一点,就是县里的大小事,基本上丁胜利想要拍板的,刘峰山就没有话语权,相反如果刘峰上想要拍板的,还是要看丁胜利的脸色。
这就很窝囊。
况且以刘峰山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接受这种长期妥协的,所以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运作。
暗中运作的目的,不是要把丁胜利拉下马,官场中最忌讳这种下级直接扳倒下级的事儿,而是运作要让丁胜利升官,只要丁胜利升官到了市里,县委书记的位子就空出来了。
到时候不管是上面空降,还是他刘峰山原地向上走一步,普山县以后就都是他说了算。
而作为普山县的一把手,丁胜利再往前进步就是去市里,可去了市里听起来是进步了,但手中的权势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大,甚至极有可能被丢到一个清水衙门里。
两者一比较,到底是进步还是不进步,很容易做出取舍。
所以无形之中,沈烈来到汤河镇的一系列做法,尤其是去县城搞掉了刘大年,是帮了丁胜利而踩了刘峰山。
这到底是好是坏,暂时谁也说不清楚。
至于他只去了一趟县城,就把刘大年给拉下了马,还挖出了那么多的罪证,这并不是他有多厉害,而是梁宏运这个李尚久身边的老司机,对李尚久和刘大年之间的矛盾知道得太多。
并且,这岳婿俩表面上看起来和气,狼狈为奸、穿一条裤子,实际上矛盾几乎已经要顶死了,而李尚久的那个肥婆老婆,就是让他们岳婿之间彻底崩溃的最后一根稻草。
很多事情看似复杂,很多人际关系看似牢靠,但实际上只要找准要害,就能一击破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