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口气，“可惜可惜，还是被温凌先发现了破绽。”

“噗呲——”

柳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捡起脚下的剑，捅向了柳生的丹田处。

“嘶。”易筠感觉自己的牙都酸了。

其他人也只是用同情的眼神看着柳玄，并没有出手阻止。

柳生露出一抹计划得逞的笑意，大口大口喘着气，试图缓解疼痛。

他气喘吁吁地说：“没关系。我先死了也没关系。我尊敬的主，总有一天会完成祂的大业......”

柳玄把剑抽了出来。

柳生的伤口处流血不止，倒在了地上，他已经没有一丝力气说话了。

良久，谷雨才上前探了探鼻息，叹了一口气，“死了。”

柳玄沾满鲜血的剑再次掉在了地上，他也跪倒在柳生尸身前嚎啕大哭。

他撕心裂肺的声音里透着无尽的懊悔：“伯伯，伯母，我对不起你们！我没有......保护好他......”

没有人敢上前打扰他。

有佛修不忍，双手合十，满脸悲悯，“阿弥陀佛。”

最后，面如死灰的柳玄扶起了同样面如死灰的柳生向外走去。

谷雨一脸担忧道：“柳玄，你要去哪？”

柳玄沙哑着嗓音道：“我和柳生都是柳家人，我们一同从柳家出生，这一次我们也要一同回到柳家......”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带着柳生一步一步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记忆中柳生的面容依旧鲜活生动，他跑在他的前面，好像又在招呼着自己去哪里找乐子了。

柳生，如果有下辈子，你还愿意和我做兄弟吗......？

可是，柳生已经再也没有下辈子了。

柳玄抬起满是泪水的脸，再次冲着空旷的天空发出悲怆的怒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