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毕,东方芪见萧承晏食不知味,便唤来店小二打包些菜肴。她对萧承晏说道:“殿下,这点委屈实在算不得什么。我们肩负重任,此刻只能忍耐。不可因一时之气而树敌。”
萧承晏仍有不甘:“可我不愿就这般轻易饶过他们。”
东方芪意味深长地说:“这笔账,我们大可记下。我深信,有些人蹦跶不了多久的,毕竟……”她欲言又止,不能将自己成为隆佑帝棋子一事告知萧承晏。
萧承晏见她吃得心满意足,也不想扫兴,道:“罢了,就依你所言。我也明白,那些世家子弟若一味嚣张跋扈,终究难逃恶果。”
二人相视一笑,起身付账走人。
东方芪心事重重,随萧承晏返回明镜司。她迫切想知晓萧子芙是否还有隐瞒之事。
坐在马车上,东方芪掀开窗帘朝外看着骑马跟随的竹子,不禁赞叹道:“殿下身边的小竹子不仅轻功好,更是过目不忘。那些世家子弟我都难以记清,他却能一一道来,实在令人惊叹。”
萧承晏唇角微扬:“最令人称奇的是,我给他的不过是画像。今日乃是他初见这些人。”
东方芪闻言,更是讶异:“竟有如此神奇?不过,殿下从何处寻得如此妙手画师?小竹子肯定是天资聪慧的,但是画师的画工也应该是很了不起的。”
萧承晏解释道:“翰林院每年都会更新世家大族资料,那画师便出自翰林院。据闻,此人师从云麓书院。”
“云麓书院?”东方芪惊呼,回想起昔日师兄弟们提及过一位画工高超的同门。
萧承晏继续道:“云麓书院实为皇家书院。大周开国之初,乃是你东方家族应太祖皇帝之命所创,旨在培养天下俊杰。虽后来有人学成不愿入仕,但云麓书院声名依旧显赫。”
东方芪若有所思:“如今云麓书院由我小叔叔掌管。他虽身为江湖盟主,却活得逍遥自在。想必是受他的影响,使得书院师兄弟们也如此豁达。”
话音未落,二人已至明镜司。萧承晏雷厉风行,不仅命人审讯了萧子芙,更派人前往文昌伯爵府录取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