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芪恍然大悟,语气中带着同情道:“这便是你执意将她们接至京师的另一个缘由吧。”
陆淮序叹息,眼中满是懊悔:“可惜下官仍是晚了一步,楚家家底已被赵氏之弟败光了。”
话音未落,二人已至安置阿婶的宅邸门前。虽不及京师豪门富贵,却也不差,有两进两出的院落。
方至院中,便闻激烈争吵之声,如同一把利刃划破了院落的宁静。
“老太婆,我去意已决,今日必须带枫儿离开!”一个尖利的女声带着不容置疑的语气。
“枫儿乃楚家唯一血脉,你走我不拦,毕竟我儿生死未卜,耽误你实在过意不去。”一个苍老的声音颤抖着回应,随后带着恳求的语气,“只求你将枫儿留下,也好让我对楚家有个交代。”
“留下?继续过这寄人篱下的日子吗?”那尖利的声音中充满了讥讽。
一旁五岁左右的男童,一手被阿婶握住,一手被赵氏扯着,小脸因疼痛和恐惧而扭曲,嚎啕大哭。
见陆淮序携一倾国倾城的女子前来,身后还有丫鬟随行,赵氏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她迅速收敛了脸上的怒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上前招呼。
赵氏强装热情地道:“原来是陆淮序左使,不知这位是……”她的目光在东方芪身上来回打量,眼中闪烁着探究的光芒。
陆淮序正色道:“这位是清平郡主,特来为阿婶诊病。”
赵氏闻言,眉毛微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但她并未行礼,反而无礼地上下打量东方芪:“清平郡主?可是长庆侯府那位遗孤?”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轻蔑。
陆淮序面色一沉,冷冷地颔首:“正是。”
阿婶闻言,脸上露出惊喜之色,急忙上前行礼,声音因激动而颤抖:“老身参见郡主。”
东方芪连忙伸手搀扶,声音温和:“阿婶,我是来为您诊病的,不必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