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杨点燃一支烟，没有回答姬穆的问题。

传真文件摆在桌子上，一周时间内完成调配。

他们是否愿意不重要，还是要以文件为主，执行命令。

命令必须下达到皋城市政府，市政府通知到神通者，保障神通者前往指定防御地点。

至于神通者的个人想法，文件表明不在意。

分而化之，化整为零。

打散狙击在皋城的神通者，没有解决皋城危机，也没有缓解其他城市的危机。

“姬穆先生，动了心气，这样很不好。”

“传真文件已经签收，不能当做没有看见。”

“你我都是执行命令的人，拿着下达的命令，不能不执行。”

“上面意图很明晰，分而划之，打散神通者，不让神通者聚集在一起。”

泰山猿还在大别山中，明山有没有和泰山猿私下达成协议。

贲剑也在调离名单中，贲剑离开皋城，谁能压制明山，谁来挡住泰山猿。

导弹有爆炸范围限制，不能伤害到民众。

泰山猿遮敛气机，无法定位位置，导弹无法有效命中。

难道不顾及皋城民众安危，强行打散神通者。

不理解上层意图，姬穆只觉得事情操蛋，他的心气越来越不受控制，越来越容易发火。

面对妖兽，只需要厮杀一番，生死由命。

面对撰写文件的人，姬穆无奈，无奈接受，无奈执行，无奈不反抗。

“书记，你的意思呢？”

看向姬穆，冯杨一笑。

“我要执行中央命令。”

拿起传真文件，指了指右下角“中央办公厅”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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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盖了章，不能不执行。”

姬穆盯着红色章子，笑了笑，没有说话。

盖了章的文件，代表着中央命令，必须不折不扣执行。

又看了看红色座机，红色座机已经接过几个电话，冯杨不能顶住压力。

下属可以不办事，第一责任人必须要承担责任，无非是领导责任还是抗命责任。

猜到冯杨心思，姬穆想要和康为商量。

康为在皋城，可以直面神通者，当面商量对策。

不能离开宛城，只能通过电话联系。

“书记，还要组织学生开启神通，我不放心训练基地，回去盯着。”

冯杨点点头，同意姬穆离开。

没有起身相送，目的已经达成，到了承办文件的时候。

流程还要走一遍，不能乱了规矩。

回到车里，司机启动汽车，姬穆拿出手机，拨打康为电话。

一觉没有睡醒，被电话铃声吵醒。

看到姬穆名字，康为真心不想接听电话。

有接电话空隙时间，留着睡觉，补充消耗的精气神不是更好的选择。

按下接听键，放在枕头边。

“有事说，我在睡觉。”

“身边有没有人？”

听到姬穆声音，康为心情烦躁。

他是炼气士，不是饿中色鬼，身边怎么会有人。

一点元阳不泄，方能登高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