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容沉默了下,随即把这些天的经历大致同他讲了一下,像是旁观者一般,没有了多余的情绪。
知道她心间还是有些情绪,陆斐然也没刻意去安慰或劝导,依旧笑着,“以后有需要自管来找我。”
裴容没有拒绝,大方点头应下。
两人相视一笑,半晌无言。
两人说了有一会儿功夫,这会儿陆斐然眉宇之间是肉眼可见的疲惫,裴容担心他的身体,起身告别道,“我可能今晚就要走了,师父还在应山派等我。你自己多保重。”
陆斐然抬头看向她,眼里是一闪而过的犹豫,紧接着便笑了,诚恳而珍重,“好,保重。”
裴容点了点头,走到屏风处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他,忽的勾勒出一个笑容,“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陆斐然一直在看着她,见她回头,也笑着认真应下。
裴容这才转头继续向外走去,院子外还是有些冷的,她搓了搓胳膊,寻了个弟子带路,去同陆卓然夫妇简单告了个别,大步向山下走去。
她本可以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的,但他在这儿也帮不了什么忙,谢今华又在应山派,她还不如去找到她,多学点东西,这样以后再面对这种情况,她也就不用只能干等了。
第三天。
“长晏究竟是何方人物?”宋云苓拧眉不解,这些天他们一路行来,所到之处都称她为生意人,却又不约而同的对她尊敬不已。
“你们以前听说过这个长晏吗?”宋千竹道。
谢明昭摸了摸袖子里的药,疑惑摇头,他听说的那些都太模糊了。
其余几人都不假思索的摇了头,他们也在外游历过一段时间,却只听过这个名号,还是经过松阳城一事才对她有了点儿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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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徐乘风想起了点儿什么,“云苓,你还记得兹州城的青妖吗?”
兹州城?宋云苓失神片刻,略一思索,记忆瞬间回笼,“师父,我们之前在兹州时,好像见过类似的人。”
“兹州里魔气弥漫,从外面看是破败不堪,我们进不去,只在外面转了一圈,在兹州南边城墙上挂着一块手掌大小的木牌,那木牌没半点污损,刻着几个字‘以血祈愿,诸事皆验’,留名青妖。”
“我上去准备摘下那块木牌查看,刚碰到木牌,兹州的南门就忽然开了,那些魔就冲了出来,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那木牌闪过一阵绿光,将我们送了出去。”宋云苓回忆起那次的情形仍是心有余悸,那次若非木牌相助,他们还真不一定能全身而退。
“怎么这般大意?”宋千竹眉头紧皱,叱责道。
宋云苓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吭声,那次确实是她太大意了,那木牌太过怪异,在那种情况下,她确实不该冒然去碰。
事情已经发生了,再责怪也于事无补,宋千竹只是想借此让她长个教训,见她知道怕了,也没抓着不放,“诸事皆验。口气倒挺大。但现在管二者是何联系,反正她也没做恶,暂且不必在意。”
“明昭,你前段时间不是去了兹州吗?可见过青妖?”宋千竹突然看向他。
“见过,只是…兹州城主府里的那些人都叫青妖,且都能力非凡。”谢明昭微微皱眉,并未隐瞒。
按他所说,从城里离开一两个到这外面改了姓名也是说不准的事,这长晏还真有可能就是青妖,可便是如此他也不认识她啊?她这送药实在奇怪。
至此也只有个大概猜测,宋千竹也就不再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