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山下,此时已经变成了两个世界。
“易大师被他师父囚禁在山上,其实他有能力下山,只是没有契机。”
“眼前这一幕,老东西,你说要是让易大师看见,会发生什么?”
亚托克斯眼中涌现出战意:“要去吗,小东西?教教他的师父,什么才是剑道?”
阿托摇摇头:“还不行,战火不烧到他们山脚下,不亲眼看到诺克萨斯的手段,他们永远都不会明白。”
“这一幕也会毁了易大师心里的教条,他要是陷入迷惘就糟了,艾欧尼亚方会少一个强大战力。”
“你对那小子评价很高?”亚托克斯想起山门前留着胡子的剑客。
“除了你们飞升者,他几乎站在了凡人能达到的顶端。但这些平民......艹!”
亚托克斯转而问道:“你打算不管这些人了吗?”
就这一会的功夫,因为踩踏已经死了好几个人了,但他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看到这些人愚蠢的举动,一股莫名的怒火冲上阿托心头。
为什么不去反抗?为什么只想着请他人庇护?为什么在危机之下表现出来的就是另一张脸?
此时怒火压过了一切,压过了他曾经作为死宅的社恐,他对这些愚昧的平民怒其不争。
阿托冷漠说道:“这要暴露我们的秘密,你没问题吗?”
“当你拥有足够的实力,就不会惧怕任何东西。”
“好。”
众人正在焦急地等待下一班船舶来临,忽然感觉空气粘稠了几分。
“怎么回事?要下雨了?”
一滴液体滴在他们脸上,有人用手擦了擦,发现它是红色的。
“是血!”
港口附近的区域竟然下起了血雨!
众人变得更加慌乱了,但下一刻,更加浓郁的血气冲来阻碍了呼吸。
港口顷刻间安静下来。
“都他妈给我住手!”
阿托也不管他们听不听得懂自己家乡の脏话。
呼吸再次变得通畅,众人下意识抬头看去,一处酒馆二楼的屋顶,站着一个浑身包裹在血气里的身影。
他右手高举,从手腕浮现出一个巨大的魔剑虚影,一直延伸到几十米的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