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去拎壶热水进来吧,一会儿,您给老爷擦擦,会舒服些的。”沐夏说道。
“也好,去吧。”
等给林如海收拾妥当了,贾敏这才跟他说起了上午见甄氏的事,又命沐夏取来了那块羊皮图。
“我下午开始装病的时候,都给拓了下来,你说,这姓甄的话可信吗?这张图,我们该怎么证实啊?”
“关于她的师门之仇,短时间内不大好查明白,但她的那个师父的存在,还是可以查证的,至于这张图的真实性,虽然要花些时间,但只要被证实了,那咱们就有了给当今的投名状了。只是,上皇仍然健在,以他对忠顺王爷的偏爱,怕是会先杀我而后快的,递上去的时机很重要啊。”
林如海双眉紧蹙,这张羊皮图,既是全家的一线生机,也同样是催命的钢刀啊。
“那,我装病是不是装早了呀?”贾敏忙问道。
林如海捏捏她的手,笑的温柔极了,“谁规定病了就不能好的?大不多了,再给甄氏一个单独见你的机会就是了。”
“对哦,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春杏,传晚饭吧,我们吃完了,便去瞧瞧林忠,我太想知道他在京都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
听闻贾敏不舒服,黛玉也跑了过来,一家三口又一起吃的晚饭,之后,她又陪着父母去了林忠的屋子。
林忠见他们一家子都来了,就忙着要拗起身来见礼,被坐到床边的林如海给按住了。
“你家世代都追随着林家,你我更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抛开身份地位,不亚于亲人手足的,你还跟我搞这些个虚头巴脑的干什么?”
林忠嘿嘿一笑,直嚷着礼不可废。
“一头犟驴。”林如海嗔怪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