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衣服晾在后面,家里有人来看见也不会尴尬,而且可以把茅房建在院子里,坑在外面,晚上上茅房也不会害怕。”
“再说荒年,后院种点菜,不怕有人来偷,咱们家是砖墙,小偷轻易进不来,你瞧别的婶子们家,后院都是用篱笆架起来的,很容易进去偷走。”
裴青生一边听着一边琢磨:“娘子,要不以后我们把后面那块地扩进来。”
“我也这么想过,不过眼下不着急,往后再说吧,前面过不去,向右拐一个弯。”
后面地是属于他们家的,西边还得买一小块地,院子才能扩大。
到了家门前,谢茯接过他手中的钥匙开门。
车上最上面是细柴火。
裴青生解开绑住的绳子,用力向后一扔,绳子从顶上飞过去。
“小心点,别划伤手。”
细柴火有些扎手,一不小心会插入一根刺,不好拔出。
“没事,我皮糙肉厚,想扎我的手心,也得看我的老茧同不同意。”
在镇上学织布被打手板时,很庆幸有这些老茧在,打手板不疼。
裴青生抱着一捆柴进院子,无奈笑道:“那也得小心点,干活少了,老茧会消下去吧。”
“会。”
谢茯上辈子满手老茧,后来外出打工,不天天在家干农活,手心的老茧慢慢消了,但还会有一点点存在。
“对了青生,挑一些直一点,好一点的树枝出来,搭几个木架子。”
“好。”裴青生抱着一堆放在屋檐下,等回来再慢慢挑。
卸下一车柴火,锁好门,两人驾着驴车去后山。
此时林二娘家,院子外有一辆牛车,车上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穿着粗布衣衫。
赵媒婆站在她家院子中,旁边站着一位穿着棉布衣裙的妇人,神态很是高傲,目光扫视着院子,眼神里满是嫌弃。
屋内,传来一阵阵抽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