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罗勃开始环视周围的情况,酒楼的客人便收回眼光,也开始哐哐干饭了,好像受到了罗勃的影响,这个酒楼的饭都变得更加好吃了。

此时的酒楼里面的客人也不再增多,生意不那么忙了,小二也来到了罗勃的身边伺候着。

“客官可还要添置一些菜蔬?”

“不必。”罗勃摆了摆手,对着小二说道,“你可知这城中有一名姓冯的 书生,年龄在三十岁到五十岁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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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回答道,“书生倒是不少,姓冯的符合你说的年龄的倒也有七八个,不知道你具体想找哪一个呢?”

罗勃想了一想,便接着说道:“此人应该是官宦人家的后代,现在已经没落了,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如今也应当家境殷实,不少人都向他借贷,他倒也不曾逼迫众人偿还。应该算是个行善之家。”

小二一拍大腿,“嗨,我还以为客官你要找谁,原来是冯德庸冯员外啊,他这个人就是因为知书达理,却人过于善良,才将先人留下的基业一点点消耗成如今的小富之家的,就我们这家酒楼,原来就是冯家的房子,只不过如今都已经被冯家变卖掉了。”

“哦,这个人年龄多大?家中还有何人?”

“冯相公如今年纪四十有二,家中只有一妻一女,女儿已经出嫁,嫁给了城东李家。不知道客官找冯相公何事啊?”

“倒是无甚大事,只是我曾与他先祖有旧,曾听说过他,此次路过,便想要见上一见。”

“哦,原来是故人之后啊,那倒是简单。早上我还看到冯相公本人在集市之上溜达,想来今日未曾远游,等会我带你去找他。”

“如此正好,你且领路,今晚我就在你们酒楼住下了,后面少不得你的好处。”

小二与掌柜的打了个招呼,便领着罗勃向着冯府方向走来。

到得大门口的时候,只见门前一群人正在议论,凑近了一看,原来是一个打渔的老农,正在与冯生交谈,想要用自己打上来的一只脸盆大小的老鳖,冲抵自己欠冯生的欠款。

只是这只老鳖,形态怪异,尤其是其头顶长着一个珍珠大小的白点。

冯生却是不敢收下。

一是自己家中钱财不济,这个老汉欠自己二两银子倒也不是笔小钱,就这样二两银子买一只王八炖汤,实在是有点太奢侈了。

二是这只老鳖形状怪异,熟读诗书的冯秀才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个老鳖活的年头也够久了,保不齐有点什么来历,到时候冲撞了什么东西,那就悔之莫及了。

只是冯生毕竟心善,正咬牙准备收下放生的时候,罗勃抬腿一脚插了进去。

“无量天尊,贫道这厢有礼了!”

说完一个标准的道家稽首行礼,缺了一把拂尘,罗勃行礼之后总觉得差了点意思,逼格没有拉满。看来有机会还是要搞来一把拂尘,才像个道士的模样。

冯生见状,赶忙回礼,“道长有礼了,不知道道长来此,有何见教?”

罗勃笑道,我观刚才诸位善信,为一老鳖之事烦忧,特来开解一二。

冯生奇怪,不知道长何法开解?

罗勃依然笑道,这个老鼍长成不易,却是不好轻易与人拿去烹食,如今见冯相公有心行善,却受困于家用,小老儿也想用来还债,如此一来,虽然行善,却让善人难做,贫道不忍看到此景,那就让贫道买下这个老鼍,拿到贫道的道馆之中,做个功德池的活物吧!

让老汉儿拿钱还债吧。

冯生和打渔老头听完都是大喜,连连称赞罗勃颇有仁心,道家贵生,果然如是!

众人都没有意见,罗勃就掏出来二两银子,交予了冯生,冯生也当着面将欠条还给了打渔老汉,钱货两讫。

而罗勃则用绳兜提起这个老鼍,对着冯生说道,你我二人有缘,回头再与你叙话,我先回道观一趟。

冯生大笑应道,随时恭迎道长大驾,必扫榻相迎。

罗勃走出了街角,转到另一个无人的胡同里,便使出了雷龙术,团云自脚底升起,一阵电光闪现,罗勃便消失无踪。

再现出身形的时候,罗勃已经身在s神泉宫了。

罗勃将这个老鳖拿起,凑到脸前面端详,却被一股浓烈的酒味冲了一下,好吗,这个老鳖是渔民从酒池子之中捞起来的不成?

将这个老鳖绳网解开,放到碧波潭之中,却见这个老鳖缓慢地向着水潭之中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