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闻言,瞳孔猛地一缩,持剑之手微微颤抖,缓缓垂落。
他心中暗自思量,她既已立下如此毒誓,是否就意味着,那陷害母后之人,并非她所为?
此刻,明王心中五味杂陈,他不愿承认自己报错了仇,因为这对他来说,无异于一场莫大的讽刺与羞辱。
然而,元林愉却并未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只见她长剑一挥,直指明王,“明王殿下,那你呢?你敢不敢立下誓言,誓言你母后、你舅舅,他们对本王的母妃以及本王外祖母一家,从无半点亏欠?”
明王与元林愉那质问的目光相遇,心中一阵慌乱,垂落的手不自觉地握紧,连退两步。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波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你已心知肚明,那么今日,你我之间,注定只能有一人存活。”
言罢,他猛地举起长剑,身形如电,疾步向前,剑尖闪烁着寒光,直取元林愉心脉。
元林愉见状,本已蓄势待发的剑锋却迟迟未动。
她的目光越过明王,落在那院落门口,一抹熟悉的身影悄然浮现,她的眼神瞬间柔和下来。
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竟直接用身体迎向了明王那致命的一剑。
明王见状,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手中的剑势不由自主地一顿。
他万万没想到,元林愉竟会如此决绝地以肉身相迎,而非拔剑相抗。
元林愉强忍着剧痛,一只手紧紧捂住伤口,鲜血迅速染红了她的衣襟。
她痴痴地笑了一声,嘴角溢出一抹鲜血,声音虽弱,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与释然:“本王都说了,你母后的事,与本王无关,你怎么还非要找本王的不快?”
她喘息片刻,继续说道:“还利用永定候和阿奴的旧仇,把阿奴绑走,剁了他的手指,引本王绑着永定候到这里,然后再走进你精心设计的陷阱里,好让你一箭三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