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禄海见她沉默不言,斟酌着继续道,“奴才听闻陆大人将王姑娘拒之门外,陆良娣气得不轻。”

“陆明珠那个蠢货,她气不气的,与陆知珩也没什么关系。”

楚清音轻轻摸着小雪球的毛茸茸的脑袋,忽又想到什么,扯唇笑道:“不过此番可是向王皇后投诚的大好机会,她只怕不会放过。”

“娘娘说的极是。”康禄海躬身,“这几日,奴才会多加留心陆良娣。”

见他这般会来事,楚清音笑着看向他:“你待我如此忠心,我自然也不会亏待你。”

说着,她从腰间摘下一枚玉佩,递给康禄海:“你家中那事,我已知晓。你拿着我这玉佩,让你妹妹去崔府找我表哥,他而今已任职刑部员外郎,定然能办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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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禄海神情一怔,满眼不敢置信,乔贵嫔如何知道此事?

他妹妹原本是嫁了个本分老实人成家,平日里无灾无难,从不会麻烦他。

只今年他妹夫上山打猎,猎得一头白狐。便拎到街上去卖,没想到遇到奸商,不仅生抢了他们的白狐,还反诬陷他们偷盗,让他们赔钱。

他们气不过便告到官府,谁能想到那奸商给了县官不少钱财,竟颠倒黑白,判他们赔钱给奸商。妹夫不服,便被下了大狱。

妹妹实在无法,这才写信给他。

他本以为无非是使些银子的事,托了关系,找那县官放人。没想到那县官反嘲他是个阉人,无权无势。即便现在他伺候的乔贵嫔得宠,那也干预不得朝廷之事。

他本想寻个机会,向乔贵嫔讨个恩典。没想到乔贵嫔竟然主动伸出援助之手。

短暂惊愕之后,康禄海回神,忙不迭掀袍,对着楚清音行了个大礼:“奴才多谢娘娘恩典,娘娘大恩,奴才日后定然结草衔环,做牛做马报答娘娘。”

这种溜须拍马的话,他从前没少说,唯独此刻,是真心实意的感激。

毕竟换做寻常主子,只怕麻烦沾身。除非他有可用的价值来做交换,才会勉强帮忙。

而此刻他却只是做了份内之事,便得她如此帮忙,这叫他如何能不感激?

“好了,接过吧,我的手都举酸了。”

康禄海当即抬头,伸手小心翼翼的接过那枚镂空白玉佩。

“我不需要你为我卖命,只要你忠心即可。”

楚清音抱着小雪球,慢悠悠站起身来,俯身靠近他:“以及,我希望我殿中人对我没有任何隐瞒,包括家事。你这是第一次,下不为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