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随来到这里,只看见血迹斑驳的红衣,和满地的鲜血,胆战心惊的把人从头到尾,好好的看一遍,生怕他是下一个躺在那里的人。
他大踏步的走向前,抱起云绥肆,对属下吩咐,语气中还带着后怕:“把这里收拾一下,好好查一查是谁干的!”
将士们纷纷回过神来:“是,属下遵命。”
满怀期待地出宫,遍体鳞伤地回宫,真是世事无常。
云绥肆躺在紫宸殿的榻上,紧闭的双眼微微睁开了一条缝隙,看着君随忙来忙去,又是叫御医,又是打盆水,事事都亲力亲为。
让下人都退下后,君随端着水盆来到床榻边,小心翼翼地掀开云绥肆的衣服,观察伤情,擦拭血渍和汗迹。
云绥肆彻底睁开了眼,满目星河,亮晶晶的,语气温柔的能掐出水:“怎么了?真生气了?”
君随摇了摇头,神情心疼不已:“没有,没生气。我们阿肆都提前和我说了,我哪里还生的起气。
但是,提前做了再多的心里准备,还是止不住的担心,生怕出现个意外,让你受了伤,还有做的那么多的准备、心血,都前功尽弃。”
云绥肆用手直起身体,给了君随一个缱绻情深地吻:
“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阿随了,我相信你会很快的完成,快去吧。
我在这里等你给我一个没有阻碍,顺利实施新政的朝堂。”
揉了揉云绥肆的头,轻声细语:
“我让人在后面的浴桶里接了水,等会我走后,你去洗一洗,换一身干净的衣服,然后休息休息。”
云绥肆:“嗯~。”
出了紫宸殿,神情阴冷、阴森,就像是曾经刚从战场上下来的大燕朝摄政王。
羽知一见王爷立刻上前,恭敬、严肃、游刃有余:“王爷,查出来了,是云豕,但是不止他一人,背后还有几位皇子的手笔。”
君随:“嗯,把这几个人都给我带到诏狱,先好好伺候一番。
还有楮觞白,你不用跪了,陛下让你依旧待在他身边。你要记住,要严格听从陛下安排,听从主子的命令是第一要务。”
羽知/楮觞白:“是,属下遵命。”
出诏狱后,君随慢条斯理的擦着双手,吩咐着羽知:“把他们‘打扮’好,明日斩首示众,再把犯过的罪名一一公开。
再去把皇子府抄了,从里面搜出来的东西全部收入国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