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抬起,想要触碰云绥肆的伤口却又害怕弄疼对方。
在空中停顿了一下后,还是小心翼翼地握住了云绥肆的手臂。
声音因极度的紧张而微微发颤,那颤抖的语调里饱含着无尽的关切,脱口而出道:
“这手臂怎么了?怎么这么重的血腥味?”
云绥肆微微皱眉,似乎是牵扯到了伤口的疼痛。
他轻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小心翼翼地说道:
“只是打斗的时候不小心弄的。
我当时躲避不及,被仿真子弹擦过手臂,本以为只是小伤,没想到还是流了这么多血。”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轻轻护住受伤的手臂,像是在安抚一个脆弱的宝贝。
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和对君随过度紧张的安抚。
他的嘴唇颤抖着,声音带着近乎哀求般浓浓的关切说道:
“绥肆,这得有多疼啊,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都不知道好好保护自己。”
言罢,君随仿若一阵迅猛的疾风,二话不说,毫不犹豫地伸出手,紧紧拉住云绥肆的手腕。
那力度像是生怕一松手他便会消失不见。
接着便朝着医务室的方向大步流星地快步走去,脚步急促得好似每一步都在与时间赛跑。
他的嘴里也像坏掉的老式唱片一般,不停念叨着:
“别耽搁了,赶紧去处理伤口。
时间每流逝一分,我心中的不安便增添一寸,我绝不能让你因为这伤口而陷入任何危险之中。”
云绥肆满脸无奈,只能像个听话的木偶一般被君随拽着前行,同时赶忙出声安抚道:
“君随,别担心,我真的没事,这只是小伤,你别这么紧张。
我身为医生,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是有基本判断的。
这一点皮外伤,过不了几日便会痊愈。”
君随却似被耳塞堵住了双耳,对云绥肆的安慰全然不顾。
脚下的步伐反倒像是踩了风火轮,越发急促匆忙。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光芒,嘴里嘟囔着:
“小伤也不行,必须好好处理,万一留下什么后遗症可怎么办。
在这荒郊野外,医疗资源如此匮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