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你却偏偏写在了《序》中,还列举了一、二、三,那就不要怪别人从此处下手。好刁钻的眼光。
老头儿们手捻胡须,期待着明天的好戏。
富弼没捻胡子,端起酒杯,饮下一口,缓缓问道:“君实可知,他们计划如何行事?”
司马光:“那川越子明日便至。想来,也会同王子纯一道入住驿馆。不论是哪一座,登门讨教便是。”
富弼沉思片刻,摇头道:“不妥。依老夫所见,不如在龙门客栈等候为佳。”
众人都是老狐狸,顷刻间便明白了富弼的意思。
去驿馆,谁说得清楚是去找王大卫还是去找王韶?万一闹大了,不好收拾。在龙门客栈就没有这个风险。以王韶的性格,肯定老老实实待在驿馆,绝不会去的。可,那川越子要是也不去呢?哎!富公怕是真有些老喽!
但既然富弼已经说出了口,却也无人反驳,纷纷点头称是。
富弼又道:“君实,邵尧夫久未露面,一向安好?”
司马光:“有劳富公挂念,安乐先生身体康健。虽足不出户,却每日研习不断,常有精进......”
话到此处,稍有一顿。
富弼接道:“哦!君实能否转述一二?”
司马光:“这......恰逢今日,安乐先生刚刚对光说起,他曾算错一事。”
众人皆惊,连忙追问。
司马光:“治平四年,天津桥,杜鹃。”
富弼:“此事不是已经应验了嘛?正应在了那拗相公身上。”
司马光:“安乐先生的意思却是......南来的地气......应该还要更往南一些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