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林在参加完港区的宴会之后,就偷偷摸摸一个人溜了出来。
他走在大街上,冷风呼啸而过,让他原本喝了点酒的脑子清醒了起来。
“我是真不喜欢宴会啊……”嘟嚷着,他踢了一脚路边的石子。
麻烦的要死的年终宴会就算了,明天还要去总部体检,过两天还有表彰,表彰完了自己还要发言……
全是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长官!”远远的,有人喊他。
会叫他长官的,全港区也就那一个人了。
“就知道您会出来乱跑。”共和国小跑着跟上洛林。
“不去参加宴会吗?难得的休息。”洛林笑笑
“哪有休息了……”共和国无奈叹气,“发现你跑了以后,好多指挥官都来找我们这些秘书舰套近乎……”
“辛苦。”洛林只能这么说,然后牵住共和国的手。
“哼,长官只需要把烂摊子丢给我们就行了,而我们秘书舰要考虑的就多了。”共和国抱怨着,“还是羡慕勃艮第姐,大家都知道她不好说话,所以没人找她……”
共和国絮絮叨叨的,挽住对方。
两人就这样慢慢走向宿舍,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他们俩就是这样。
虽说对自家长官在宴会上偷跑的行为有些埋怨,但此时的独处,还是忍不住让共和国有些雀跃。
今天她穿了一套以红蓝为主的露肩礼服,虽说还是那种很保守的服饰,不过依旧衬托出女孩完美的身材。
脚下的高跟鞋,清丽而明快的“ti,ta”作响,总让洛林想起学校的电车,或者那种老式的车钟。
就是女孩依旧小心翼翼,就算结婚了也还是这个样子——就算挽着爱人的手,她也是时不时看看身旁人的面容,然后轻轻的笑着。
钢琴声突然响起,洛林还疑惑着呢,共和国掏出她的终端,
“哎?是wi州。”共和国接起电话。
“她怎么总能在这种时候给你打电话……”洛林嘀咕了两句。
他已经听到威斯康星在向共和国抱怨自己,“又当甩手掌柜”的事情了。
洛某人四下看了看,平时都是趁着半夜急匆匆往寝室楼赶,再要么干脆睡办公室里。
还真没有好好看过这条,自己平时经常走的街道。
大概是由于跨年,这条港区的主干道,到现在还是霓虹闪烁。
好一副辞旧迎新。
虽然还没有到农历新年,但这个跨年的夜依旧值得纪念。
明石和不知火张罗着小店,威尼斯的面具小店,现在是一个女孩子在看。
很快,洛林的视线最终停在一个叫做“leo-25time”的下沉式酒吧。
手势示意了一下共和国,在后者犹豫片刻的点头之后,他走进了那间酒吧。
也许是当多了好学生,总之在今天宴会上喝了点小酒的洛林,突然就来了兴致。
他走进这间名字起的很文雅的酒吧。
不过里面的场景,倒是让他觉得反差有点……过于大了。
反正首先就跟题目没什么关系,其次跟清吧也是一点都不沾边。
说好的港区都是清吧的呢……有些古旧的煤油灯,温温吞吞的发着光;暖暖的,且带着酒气的氛围让洛林一时间有些缺氧。
里面的大多数都是在港区工作的人员,不过还是以水手为主。
廉价的音响放着不知道哪来的网红音乐,嘈杂的声音将洛林包裹。
总之也算是给了洛某人一个逃避的地方了,不用在乎每天的事物,不用考虑那些无聊的应酬,不用考虑什么塞壬,余烬之类的问题。
他踩在有些年头的地板上,木质地板嘎吱作响。
廉价的威士忌或者伏特加,将这些水兵灌得烂醉。
反正是完全没把洛林这一位指挥官放在眼里,哪怕他还是本港的指挥官。
甚至有人不屑的吐了口痰在地上。
洛林本能的觉得,这里没给他留位置。
虽说按东煌这边的习惯,这群人全得站起来给他敬礼。
但可惜指挥官这种东西,终究是有些滤镜且脱离群众的。
而且这些烂醉的家伙也没什么概念,对他们而言,谁知道这些高级军官会不会明天就殉职啊。
洛林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走到墙角坐下——疲惫感伴随着奇怪的气味,还有空调的暖风,以及明灭的灯光,一起涌了上来。
“什么《夜间咖啡厅》……”大量黄绿色的色块让他低下头,在一旁服务生的催促中,点了一杯名字奇怪的调酒。
服务生看着他有些难受的,指着上面的一行字点了一杯酒,有些厌恶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反正名字他是没看懂,看样子像德语……也可能是法语来着?
周围人毫不掩饰的厌恶……哈,看来他们似乎是明白了我要干嘛,不过好在是没有掩饰对我的反感。
我是不是该说谢谢啊。
酒如愿以偿的被端着上了桌,砰的一声砸在洛林脸旁边。
但洛林也只能是趴在早就被磨掉漆皮的桌上,抬起眼皮。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谢谢。”他老老实实的摸索着口袋。
这杯酒是蓝色的,不对,是蓝紫色的,洛林喝了一口,却被辣的咳了嗽。
周围的水兵投来毫不掩饰的嘲笑。
感觉像是被点燃的石油的火焰……洛林有些恼火的想。
反正他是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情绪低落了,自己就跟精分一样,老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