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对自己很小时候的事也没有多大印象。
就算有,也很模糊。
都是些零零散散的记忆碎片。
根本串联不起来。
且随着时间的推移。
这些情况会变得越来越明显。
“那你还记得,是谁给你姐姐下的自闭症定论吗?”
杜清露还是摇摇头。
“是我爸妈告诉我的,我爷爷也这么说,至于是不是医生或者是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
顾衍啧了一声。
问这个杜傻子,不如去问空气。
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
他还不如蒙上小被睡大觉。
白白浪费口舌。
渐渐的。
三人皆沉沉睡去。
夜里12点多。
顾衍被火车上的广播吵醒。
上京火车站。
到了。
他赶紧起身,将一旁正抱着球球流口水的杜清露给喊醒。
“别睡了!要睡回酒店睡去。”
杜清露打着哈欠,迷茫地睁开眼。
起身擦了擦嘴角拉丝的口水,伸了个懒腰。
顾衍用毯子,将正在熟睡的球球包裹得严严实实,拎起背包,就往外走。
“等等我!”
杜清露穿好鞋,追了出去。
上京的雪,下得比津门还大。
每一片雪花,都好似鹅毛。
顷刻间就能让人白头。
身穿粗布靛青道袍的小道士,早早在站台上等候两人。
顾衍远远望去。
突然萌生出一种错觉。
他觉得此刻站在喧闹人群当中的这个张姓小道士。
好似和世界格格不入。
可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有这种感觉。
明明小道士和自己初见他时一样的打扮。
一根桃木簪子横插发髻。
脚踩千层底布鞋。
腰挎黄色八卦布袋。
模样稚嫩。
并没什么不同。
按理来说,两人相处这么久了。
他应该习惯小道士这身打扮了才对。
直至走到近前。
顾衍的这种奇怪感觉依旧没有消散。
“小道就不和二位一同走了,就此别过。”
说完,小道士施了一礼,便头也不回的朝出站口而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