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爷站起身,在屋里踱步道:
“官官相护一点不假,今日这个替那个说情,明日那个又替这个作证,一开始他们还知道怕,只两日时间,他们便摸清楚皇上的意图,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上交的脏银越来越少,问话的时候也不见他们战战兢兢,各个嬉皮笑脸,皇上很是气恼,便打算在这拨人里找出几个来,他们不是觉得没事了吗?明日便会在菜市口问斩,比参与何生桉的人还要早。”
秦无病倒吸一口凉气,问道:“如此一来,这些官员便能老实点了吧?”
襄王爷苦笑道:“银子的威力可使人成魔,即便好上几日,之后也是一样,皇上说治标不治本!杀了一批,还会再生出一批。”
老和尚却兴奋的问:“明日杀几人?我得找个没有遮挡的好地方,仔细的瞧!”
秦无病挠了挠脑门说:“我只想知道这事儿何时能告一段落,九哥能歇一歇?”
襄王爷皱眉道:“开弓没有回头箭,只这几日便停了,他们将来只会更加变本加厉……”
“那这般杀下去也没个头呀!地方上还没开始动呢,只靠九哥一人,累死了谁能继续做?要我说,专门设立个衙门,就叫……巡查院!不定时的开查,除了查京城的官,每年不打招呼突然到哪就查哪!而九哥只需管着巡查院这些人便可,便也就没这么辛苦!那些官员以为这次完事就万事大吉的,有个新章程出来也让他们由里到外的凉快凉快!”
襄王爷听得眼睛直放光,他激动的抓起秦无病的胳膊说:“走,咱俩进宫!我和皇上正不知如何收尾,只怕这些官员好了伤疤忘了疼……”
秦无病被襄王爷拽着,不得不跟着进了宫,老和尚倒是很高兴,他十分想知道大长公主的鞭子是否抽到北元二王子的身上。
……
养心殿东暖阁中,皇上在揉着发胀的太阳穴,德全想帮忙,皇上没让。
大长公主坐在一旁寒着一张脸,襄王爷抿着茶一直不见吭声,秦无病坐在专属绣墩上,挨着大长公主很近,却不知道如何劝解。
还是老和尚耐不得这种气氛,率先嚷嚷道:“要我说,玉儿做的没错!我管他北元是个什么样子,在我们安国,那位二王子的举动便是登徒子,必须挨打!”
皇上叹了一口气说:“抽两下撒撒气便是了,何必非要抽脸?如今破了相,自是免不得要胡搅蛮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