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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眸深邃而幽黑,如同无尽的夜空,冰冷的光芒闪烁其中,仿佛隐藏着无尽的秘密和力量。

眼中的情绪如同一股暗流涌动,无法捉摸,让人不寒而栗。

“是!属下遵命。”

林殊退下去后,余光看见裴轶渊还停在原地。

心道:仿佛除了大小姐,世间万物都难以扰动他的心绪。

林殊退下去后,裴轶渊又走到了距离姜珝嫤床前几寸的地方。

神情依然聚焦在她身上,一刻不曾移开。

只是,和刚刚不同的是,裴轶渊的表情多了几分平日难见的复杂。

冷漠、深沉、坚毅、决然……种种复杂的情感仿佛在酝酿什么、罕见地交织在一起、

形成了一种令人心悸的冷冽气息。

直到床上,姜珝嫤突然又传来了一声轻咳。

“咳咳!”一声过后,又接着一声。

静谧的寝房中,姜珝嫤静静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

一声突如其来的轻咳,更像是昏迷数日突然好转的反应。

前两日,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的脸上,却依旧未能唤醒她的生机。

现在,从她说过梦话后,又有几声轻微的咳嗽打破了这份沉寂。

“咳咳……”

“嫤儿?!”裴轶渊俯身走到她面前,掌心放在她有几分冰凉的白哲小手之上。

神情是极致的温柔。

“咳咳……”姜珝嫤再次轻咳起来。

睫毛微微颤动,如同蝴蝶轻轻扇动翅膀。

秀眉微微蹙起,似乎在与身体的不适抗争。

裴轶渊听她咳得难受,神情一急,就从门外扯了嗓子出去:

“小佩,送药进来!”

刚刚胡太医一出门,小佩就被吩咐去煮药去了。

刚刚药汤已经好了,只不过,刚刚房门紧闭,大少爷在吩咐林殊做事,她不敢靠近。

现在一听到裴轶渊叫喊,赶紧就从小厨房冲了进来。

“主子!”小佩低着头,有些惧怕,裴轶渊。

“把药给我!”

裴轶渊看见姜珝嫤被折磨成这样,心好像撕开了一半又一半。

裴轶渊的脸色急冷得有些骇人……

小佩颤颤巍巍,将汤药恭敬递床边,大气不敢再喘。

直到大少爷接过,悄悄退到一边去。

她实在没见过像大少爷这般,俊美妖孽、静时如罗刹、

沉如刀片,柔如水,气场这么强的人。

姜珝嫤喝过汤药半刻钟,咳嗽声终于轻了许多,梦话也不再有了。

缓缓地,姜珝嫤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

但是,沉沉的,让她看不清自己现在,在哪里?

因为看不清,所以,此刻她的眼神中满是迷茫与虚弱。

嘴唇干涩,轻轻嚅动着,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痛苦。

这些裴轶渊并没有察觉。

恰好,这时,第一个被派出去调查月季居的小武,背着剑又回到了这里,准备复命。

裴轶渊这才依依不舍把刚喝了药的姜珝嫤,放到床上,并给她铺好被子。

就是这么一放,令原本试图准备强睁开眼的姜珝嫤,将双眸彻底睁了开来。

只是,她脑袋还有些懵懵的,她记得她不是嫁去了大真,并死在了大真人手上吗?

她,怎么突然回到了这里?

这是,她出嫁前住的地方?

这时,原本坐在她床边的裴轶渊收到小武的汇报,刚好出去了一趟。

姜珝嫤便以为,一切不过只是梦一场。

直到,下一秒,后脑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镇痛…

在她脑海里播放各种场面…

她试图抬起手,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纤细的手指只是微微动了一下便又垂落下去。

“我,我,我这是在哪?”

难道刚刚脑袋里闪过的画面,是真的?她,又,重生了?

姜珝嫤,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寝房,唇瓣微张。

长发如瀑般散落在枕边,更衬得她娇弱无比。

每一次呼吸都显得那么艰难,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裴轶渊刚从外面听完汇报回来。

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姜珝嫤的寝房、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照亮了他那身昂贵的嵌银黑袍、

使得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耀眼的光芒。

他的眼神坚定而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他微微抬起下巴,展现出自信和威严,让人不禁为之倾倒。

看见她的就是这副样子。

像一朵被风雨摧残的花朵,虽娇弱不堪,却又散发着顽强的生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