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那场闹剧过后,许婉蓉像是握住了京城中最炙手可热的谈资、心中满是按捺不住的兴奋。
回到府邸稍作歇息,她便迫不及待地唤来贴身丫鬟,精心挑选了一份礼物、
坐上华丽的马车,朝着京城中最热闹的凤栖茶楼驶去。
马车刚在茶楼前停下,茶楼的伙计便眼尖地迎了上来,点头哈腰地将这位京城贵妇迎进了茶楼雅间。
许婉蓉端坐在窗边的位置,既能俯瞰楼下熙熙攘攘的街景,又能确保自己的一言一行被众人有意无意地捕捉到。
她轻轻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便开始对着周围那些看似不经意靠近的耳朵、
绘声绘色地讲述起侯府的闹剧。“
你们可不知,那日在侯府,那场面真是混乱得让人瞠目结舌。
姜佩蕊和侯夫人两人,平日里看着都是端庄持重的大家闺秀、
谁能想到竟在众人面前争得面红耳赤,那些平日里藏着掖着的心思啊、
姜珝嫤,不知道是不是反将了她们一军!”
全都一股脑地抖落了出来。
许婉蓉一边说,一边用手帕掩着嘴,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仿佛在为自己能目睹这样一场好戏而自豪。
茶楼里的客人们听到她的讲述,都纷纷竖起了耳朵,有的甚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不一会儿,侯府的这场闹剧便在许婉蓉添油加醋的描述下,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传遍了茶楼的每一个角落、
又从茶楼扩散到京城的大街小巷。
那些达官贵人们在朝堂之上、府邸之中也开始私下议论纷纷,对侯府的局势猜测不断。
而许婉蓉呢,看着自己亲手掀起的这场舆论风波,心中满是成就感,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继续穿梭在各个社交场合,乐此不疲地讲述着侯府的故事、
让这场闹剧成为京城中人们茶余饭后最热门的话题,而她自己也在这过程中享受着众人关注的目光、
成为了这场风波的中心人物,至于这场风波会给侯府带来怎样的后续影响、
她可管不着,她只在乎自己这一时的风光无限。
混乱的场景被众人目睹之后,家族长辈们当机立断,决定让姜佩蕊嫁去国公府庶子李筌淸处。
姜佩蕊听闻此事,原本娇美的面容瞬间变得扭曲,她怒目圆睁,双手紧紧握拳,大声嚷道:
“我堂堂姜家大小姐,怎能嫁给一个庶子?我绝不答应!”
姜佩蕊听闻这个决定,如遭雷击,她冲进正堂,眼眶通红地望着家族长辈们,
“扑通”一声跪下,“爹、祖母,我不愿嫁去国公府,求你们收回成命!”
堂中气氛凝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重重地叹了口气,
“佩蕊,这是为了家族,那李筌淸虽为庶子,可国公府的门第摆在那儿,这门亲事于我们姜家有益。”
姜佩蕊泪水夺眶而出,“我与他素未谋面,怎可将我的终身随意许配?”
这时,一直沉默的大伯父开口道:“素未谋面却已洞房?!
你莫要任性,此事已定,没得商量。”
姜佩蕊还欲争辩,却见母亲在一旁暗暗抹泪,只能将满腹委屈咽回肚里、
紧咬下唇,双手握拳,身子微微颤抖。
侯夫人身着一袭淡紫色的华服,脚步匆匆地前来劝说。
她微微皱着眉头,语重心长道:“佩蕊,事已至此,你别无选择。
嫁过去,虽有委屈,但总好过如今这般被众人唾弃。”
姜佩蕊满脸倔强,扬起下巴,眼中满是不甘,反驳道:
“说来,此事还都是怪姑母你故意陷害的我,别人不知此事真相,姑母难道您还不知道吗?
姑母,您怎可如此逼迫于我?那李筌淸不过是个庶子,我岂能委身于他?”
侯夫人微微叹气,轻轻摇了摇头,无奈地说:
“此事都是那姜珝嫤的错!姑母绝对会为你报仇!
只是,姑母更忧心的是你,你如今还有何更好的出路?
家族为你安排这桩婚事,已是仁至义尽。若不嫁,你又当如何自处?”
侯夫人脸色微变,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恢复镇定,轻咳一声说道:
“佩蕊,莫要胡言乱语。这门亲事是家族商议的结果,岂是我一人能左右的?
你怎可将这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我头上?”
姜佩蕊冷笑一声,“姑母,您就莫要再装了。
那日在宴会上,若不是您故意引我去那偏僻之处,又怎会被人撞见那般不堪的场景?
如今倒好,您却假惺惺地来劝我嫁人了事。”
侯夫人眼神闪躲,却仍嘴硬道:
“你这丫头,不知感恩也就罢了,还这般污蔑我。
我一心为了姜家着想,你若不嫁,姜家的颜面何存?”
姜佩蕊气得胸脯剧烈起伏,
“我不管什么姜家颜面,我只知道我的一生不能被你们这般随意摆弄。
姑母,您就不怕遭报应?”
侯夫人被戳到痛处,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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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蕊,你放肆!我是你的长辈,你怎可如此对我说话?
这婚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
说完,她甩袖而去,留下姜佩蕊在原地泪流满面,满心悲戚与绝望。
姜佩蕊咬着嘴唇,沉默片刻,终是心有不甘地答应下来。
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恨,嘴上却依旧不饶人:
“即便逼我答应,可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个余筌淸,他哪里比得上裴轶渊一星半点?”
这话传到了余筌淸耳中,他身着一袭青色长袍,面容冷峻。
他紧紧握住手中的折扇,满心恼怒:
“她竟如此看轻于我,我本也不稀罕娶她,纳她为妾已是抬举。”
余筌淸也丢下狠话,又叫来小厮,趁着众人不注意,带着小厮从后门而出!
“我们走!”
姜珝嫤的人一直守在后门,看见他出来,立刻悄悄使眼色,让人放了行!
直接把姜家人气死!
听到这个消息,姜珝嫤乐了!
没想到,这李筌淸还有这个好本事!
“这回,我看你侯夫人怎么收场!?”姜珝嫤唇角勾了勾!
与此同时,国公府内,李筌淸得知自己爹要自己即将迎娶姜佩蕊、
眉头紧锁,眼神中透着一丝不满,
“父亲,这姜家大小姐举止粗鄙不堪,为人放浪,为何要我娶她?”
国公爷神色威严,
“婚姻大事,向来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都已经把人睡了,难道不应该负责?!
姜家虽不如从前,但这门亲事对我们府里也有好处,你只管准备迎亲便是。”
李筌淸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想起姜佩蕊那日说的话,对这件婚事充满抵触、
一直拖着不去结!
暗暗想着要如何应对这强加于身的姻缘。
因为余筌淸迟迟不来求娶,姜佩蕊就被家族中最大的族长下令,独自站在被禁足的偏僻院落里。
随着消息的不断扩散,侯府的声誉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侯府的侯老夫人和姜家家主得知此事后,大发雷霆、
责令彻查是谁在背后将家丑外扬得如此厉害。
然而,许婉蓉在贵妇圈中势力盘根错节,一时之间竟难以找到确凿证据指向她。
何静诗和高梦琪听闻消息,一路脚步匆匆,神色关切,踏入月季居时,额前的发丝都有些凌乱。
姜珝嫤见到二人,原本清冷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温暖的笑意,起身相迎。
何静诗未等坐定,便急切地开口道:
“珝嫤,我们听闻了侯府之事,可把我们急坏了。你快与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姜佩蕊之事,没有连累到你吧?!
姜家人,和许婉蓉如此行事,实在是过分!”
尤其是许婉蓉,到处嚷嚷!
她的眼中满是担忧与气愤,一双玉手紧紧地握着姜珝嫤的手。
高梦琪也在一旁附和道:
“是啊,珝嫤,我们就怕你在这其中受了委屈。
那侯夫人也是,怎的这般刁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