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场冷风袭来,天空再次飘起了大雪。
站在中央的淮雨萱无论朝哪个方向望去都是一片皑皑白雪,除了不远处果园中挂着一抹白的黑色枯树外,再也容不得其他的色彩。
月落星沉,淮雨萱一个人砥砺前行,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她呼出一口热气,将双手缩回衣袂。
大雪落在她单薄的肩上,慢慢的堆积。
落在眉上的白雪也化作流水淌过脸颊,将那伪装的一抹红擦拭。
她的嘴唇毫无血色,方才脸颊上的红润也消失不见,如今说她是即将死去的人,可能也会有人坚信不疑。
伴随着几声轻咳声响起,她黯然神伤的站在枯树旁,双目无神,无光。
只见她嘴唇轻启,可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声无奈的长叹。
此时,后方又有一道身影缓缓向前走来。
他凌厉的双目中夹杂着杀意,圈转的小刀不断地在手中来回。
察觉到异样的淮雨萱将目光向后望去,两人就这样隔着几十丈远的距离互相对视。
尽管大雪中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可这肆意的杀意却已经敲响了淮雨萱的警钟。
当身影越来越近,淮雨萱的双目不自觉地瞪得越来越大。
她见过这人。
是叫仏钟。
“淮雨萱,你可知你已无药可救。”
仏钟不带任何感情的说道着,手中圈转的小刀忽然停下。刀锋正对淮雨萱。
“所以你想杀我,是吗?”
看着眼前镇定不已的淮雨萱,仏钟并未有多意外,只是饶有兴趣的冷笑了几声,回应道:
“没错,此番前来取你人头,献祭上天,算是对你做的那些破事进行一个扫尾。”
话语间,淮雨萱神情越发凝重,她不知眼前的仏钟到底是从哪听来的或是看来的,但如果继续放任他不管,很有可能会影响自己,以及裴钦泽。
“如今我知晓自己烂命一条,但我想在我死去之前为裴钦泽做些什么,所以还请你。”
话音未落,仏钟大喝一声,怒斥道:“你好意思跟我提起裴钦泽?!”
“若不是你!他怎会不愿随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