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让你涉险,你还小。”顾如珩避重就轻的回答。
“我是北宁的国师,虽然没有实权,可也是一个官。”百里锦书坚持的说道。
顾如珩闻言叹了一声,最终还是妥协了:“我这次去幽州不止救灾一件事,还要平定路上的暴乱,十多天的路程走了几个月才走完,到了幽州才知道,那里只剩下了一座空城......”
顾如珩的声音平淡,但每说一句话,百里锦书心中的惊愕就多一分,等他说完,百里锦书的手脚都有几分冰凉。
她的脸色变得苍白,让顾如珩觉得难受,他伸手握住了百里锦书的指尖,冰凉的触感让他不由得握紧了几分,“幽州如今应该在逐步恢复,今天说的话出了这个屋就忘了吧,尤其是不可在大殿上说。”
“为什么?!”百里锦书不理解,“如果不说,陛下就不知道这些,那他如何治理天下?”
顾如珩无奈,他就知道这丫头上朝的时候肯定会说,他没解释而是问道:“翰林院的杜文华你应该知道吧?”
“知道,是一个好官。”百里锦书点头。
“他的好友流放一个,辞官一个,在大殿上撞柱而亡的三个,就连他自己之前也被当众打过五十大板。可你也看见了,父皇依然该吃吃该玩玩,没用的。”
“......”百里锦书听完顾如珩的话,心里已经凉透了,她没想到是这样。
“这些事我本不想多谈,但锦书你和其他女子不一样,你不会只是一只关在后院的金丝雀,你有更广阔的天地。我希望你能在保全自己的情况下,有你自己的选择。”顾如珩诚恳的看向百里锦书,语气十分真诚。
顾如珩的话让百里锦书沉默了,她垂眸看着被顾如珩抓在手里的手,心中乱糟糟的。
顾如珩知道百里锦书需要一段时间来整理思绪,他没催促而是默默的陪着她。
百里锦书足足坐了一炷香的时间才抬头,目光与顾如珩对视,她缓缓开口:“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