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心里一跳,下意识地抬手按在胸口处。
王耀祖立马大喊:“你怀里藏了什么?你果然偷了东西,快交出来!”
“没有,我怀里什么也没有。”李言下意识地否认。
江凝道:“阿爹,你看他心虚了,他肯定偷东西了,快把他抓起来。”
江夫子咳嗽一声:“李言,你晚上来藏书楼,究竟所为何事?”
“江夫子,学生真的是来看书的。”
王耀祖道:“你还不承认,你等着我把你藏的东西搜出来,看你怎么狡辩。”说着便要上前搜身。
李言连忙后退了几步,惊慌道:“夫子,江夫子,柳夫子,杨夫子,你们就看着王耀祖如此欺辱学生吗?仅凭猜测就要搜身,学生不服!”
柳夫子喝住王耀祖:“好了,不得如此无礼。”
又看向陆景言道:“景言,你让江凝把我们找过来,究竟是有何事?若是无缘无故便要搜李言的身,那是绝对不行的。”
陆景言拱手道:“江夫子,柳夫子,杨夫子,学生今日请三位夫子过来,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怀疑,当日李言言辞凿凿,指证我损毁古籍,是他贼喊捉贼,故意陷害学生……”
话未说完,李言便大喊道:“你胡说,我与你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陷害你?”
陆景言继续道:“你我确实无冤无仇,你陷害我,是因为你想要偷盗古籍换取钱财。而我,只是恰好被你选中的替罪羊而已!”
李言都懵了,这陆景言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啊?
说他傻吧,他猜到了是自己故意陷害他;说他聪明吧,他居然说自己偷盗古籍换钱,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简直可笑至极。
李言的神情显而易见的放松了一些,因为他觉得陆景言所谓的聪慧根本就是浪得虚名,连自己的真实意图都分不清。郑公子这么一个小把戏就把他耍得团团转,根本不足为虑。
“那日,你提前将《梦溪笔记》藏了起来,见我要来藏书楼,便提前用一堆颜色相近的废纸撕碎洒在地上。等我进门之后你再装作刚巧进来的样子撞见我,然后立刻高声大喊,把损毁古籍的罪名定在我的身上。等这几日风声平息了,你再偷偷潜入,把你之前藏好的古籍找出来带走。只要等休沐日你便可离开书院,把古籍出手。你赚到了钱,罪名却推给了我,一切神不知鬼不觉,是也不是?”
李言立刻反驳:“不是,这些都是你自己的臆测。是你为了脱罪故意栽赃我的,我根本没有做过这样的事。”
看向几位夫子:“夫子,请你们相信学生,学生清清白白,绝不会偷盗书院的古籍。”
王耀祖欠欠地开口:“偷没偷盗,让我们搜一搜不就知道了。若是你身上没有古籍,自然可以证明你的清白。若是有,那便说明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阴谋。”
话题又绕了回来,还是要搜身!
“学生清清白白,凭什么仅凭陆景言的几句猜测就要被搜身,这是对学生极大的侮辱。夫子,你们若是不能为学生主持公道,那这青山书院还有什么清明可言?”
一方非要搜身,一方不肯配合,场面陷入了僵局,几位夫子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决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