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写信给你?向你要上次会议打赌输的钱?”居蕾笑道。上次索尔维会议,几个年轻人为了维护哥本哈根诠释,结成同盟挑战当今最强的大脑,竟然不落下风。
不过,站在那位大神一边的薛丁格自然不会真承认自己赌输了。
“不,是艾丽西亚的事。”薛丁格的语调急转直下。他撑着自己下巴,半是埋怨地说道,“当她在大洋城里胡作非为的时候,这些家伙都保持沉默。我一要惩罚她,就都来劝我了……”
“那我们的话你也肯定不想听了。”居蕾轻声说道。
薛丁格看着居蕾,半天没有说话。
“保罗刚刚跟我说,”居蕾望了朗芝万一眼,“他说基金会没必要承受更多的死亡了——
“我同意他的观点。”
基金会内部审判还遵循古老规制,不是什么民主程序,作为审判者的会长具有唯一决定权。想要申明意见和讨论,只能在最终结果宣布之前。
从表情上看不出薛丁格的情绪。他没有说话,掏出烟斗,塞上烟丝,点燃。
半晌,他叹了口气:“我也许永远都做不到像她那样果断。”
“如果当初是你们或我在大洋城,她杀掉的就是咱们了。”
没人能看到,薛丁格此时心里闪过的画面。
“可以不杀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显然有些痛苦,仿佛在逼着自己接受什么,“不过,她永远都别想离开监狱了。”
说完,薛丁格抿起了嘴,将脸转向了一个方向。居蕾和朗芝万明白,这代表会长不想再谈这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