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小九这些年想通了,没跟某只扫把星往一处堆,要不然,呵!
心下这般想着,不耽搁宜妃亲热地拉着自家小儿媳妇说话,甚至无需任何吩咐,侍候的宫人就已经自觉端上了早早备好的茶果点心。
细看过去,一应且都还是安宁喜爱的口味。
这区别待遇,一旁的五福晋不由神色微酸,同样是膝下无子,对比自家弟妹如今的潇洒日子。这一刻,五福晋甚至暗戳戳地想着,要是当初出事的是自家爷那可简直太好了!
康熙四十三年就这么平静无波的到来,若说这一年有什么大事儿。
六月,四贝勒府上,一场突如其来的高烧带走了年仅八岁的弘晖的性命。
其实弘晖刚生病那会儿,安宁连同一众妯娌们也曾去瞧过。许是出生时父母年岁不大,血脉太过相近,弘晖这孩子身子素来并不算太好,能养到这会儿其实已经是四福晋常日里悉心照顾的缘故。
看着病床上一点点彻底失去生息的小人儿,床榻前乌拉那拉氏哭的撕心裂肺,一旁的四阿哥亦是强忍着悲意。
显然,寄予厚望的长子去世,对这位膝下同样单薄的四贝勒打击不可谓不大。
然而这并不妨碍两月不到,宫里就以膝下单薄的名义,重新赐下一对新人。
从头到尾,这一场丧礼,真正伤入肺腑的只有四福晋一人。
甚至刚办完独子的丧礼,四福晋就得强打起精神,安置两位上头亲赐下的格格。
短短数月不到,只见素来端良温雅的四福晋就已经憔悴了数倍不止,一身旗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身上。
见此情景,一众妯娌们,哪怕平日里再多的口角不对付,此刻都不由心有戚戚。
回去的路上,安宁懒懒地倚靠在马车上,许久没有说话,就连向来酷爱把玩的暖玉棋子也被随手搁置在一旁。对一旁凑上来的便宜夫君更是不想搭理。
在第n次试图上前搭话失败后,胤禟也禁不住恼了:
“我说,董鄂氏你讲些道理成不成,前头四哥办下混账事儿,你心里有气冲着你家爷我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