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数位太医的到来同样也证实了这位老大夫的诊断。
“福晋确实已经有孕两月之余,然内里胎儿脉象过于虚弱,随时会有流产的风险,福晋同胎儿血脉相连,如今自会受到影响……”
事实上,若非这位福晋身子确实极佳,这孩子能不能保到现在还是个未知数呢?
至于胎儿内里为何会虚弱,想到早前给这位爷的诊断,几位老太医头愈发低了下来,半响为首的老太医方才诺诺道:
“回阿哥爷,奴才几人并未在福晋脉象中寻到有伤胎之物的痕迹。”
其他一众太医忙不迭地点头表示赞同。
九阿哥:“………”
在一众奴才们不敢直视的目光下,某人脸色青了又白,白了又黑,循环数次过后方才强自咬着牙开口:
“无论什么法子,总之爷的福晋跟孩子必须无碍,否则你们几个……”
几位太医对视一眼,眼中皆是说不出的苦意。
安宁这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揉了揉有些发昏的脑袋,还不等安宁起身,床边某个黑影已经一个箭步冲了过来:
“福晋你可悠着些吧,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了,咱可不能再跟之前那样……”
刚醒来就被喋喋不休的长篇大论一通,感受着身后近乎小心翼翼的力道,安宁无语了片刻,半晌才一脸虚弱地揉了揉眉心。在某人的支撑下坐起身来:
“等等爷,你刚才说什么?双身子,你说妾身?”
见自家福晋本人都是一副我没听错吧,你可别开玩笑了的表情,胤禟脸色又青黑了一瞬,只觉喉中一股老血梗都梗不下来。
心里憋着气,某人动作照旧轻地不能再轻,将人半抱着靠在床上坐好,又体贴地掖了掖被角,胤禟这才起身,使唤下头人将小厨房里一直温着的热粥送来,又巴巴地拿起羹匙往安宁嘴边喂着。
“福晋,祖宗,就算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你好歹多用一些吧!”
饶是某人急到跳脚,安宁也只是勉强用了几口,旋即又是神色恹恹地半躺回了榻上,做足了食欲不振的模样。
随后几日,为了自家福晋能多用一些,阖府的厨子可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