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哉……姜琮月,姜琮月哪里找来的这样杀气腾腾的护卫?
赵夫人颤颤巍巍赶上来,抓住李延德的胳膊,道:“延德,我们侯府真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她手里吧?”
李延德回神,压下对护卫的忌惮,立刻大声说:“不可能有!”
这段时间他所做的最多就只有纳妾,哪有什么把柄让姜琮月抓。
也不知道姜琮月怎么那么自信,难道她真相信御赐的婚事可以和离?就因为这点狗屁倒灶的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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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免把皇上想得也太闲了吧!
就是把这事报到皇上跟前,皇上估计看都不会看她一眼。
李延德一甩袖子,大步往衙门里走。
气势汹汹,然而一到了门口,护卫把刀一抬,他就吓了一跳,往后连退了两步。
外面的围观群众一阵嘘声。
护卫冷冷一笑,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老七战场上杀出来的气势,自然让李延德这种富贵子弟觉得倍受威胁。
当然,他是肯定想不通的。
李延德满头冷汗,这才强忍着丢人大步走进去。
本以为进了里面就没有人围观了,不论撕扯成什么样,都不会闹到大庭广众之下。
可没想到,这和离案居然能让人旁观!
李延德才刚走进去,身后的围观群众又一窝蜂地涌了进去。
纷纷挤在围栏之后,你一言我一语地看热闹。
“你猜云安侯今日能不能和离?”
“我看肯定能,你看姜老板那么笃定,云安侯倒是慌里慌张的,谁心里有数一看就知道。”
李延德气得手都在发抖。
堂上的府尹终于和师爷一起出来了,平时断婚姻案子,都不用他出马,师爷看过就知道怎么判了。
可这次要和离的人身份特殊,连府尹自己也想看热闹。
他整了整官帽,走进来就吓了一跳,哟呵!这么多人!
这怕是整条街的人都来看热闹了吧?哪来这么大阵仗?
府尹清清嗓子,坐下,示意安静。
等议论声小下来,他问:“云安侯夫人姜氏,是你提出要与丈夫和离?”
姜琮月敛目道:“正是。”
府尹看了看状子,抬头问:“夫妻不相安者,恩断义绝,你可有证据能证明你们夫妻早已不相安啊?”
姜琮月给了个眼神,谈书立刻押了个丫头进来。
侯府的人一愣,看清是谁才惊了。
春花!
李延德怒骂道:“春花!你怎么在姜琮月那边!”
春花上回被李延德罚后,就怨恨他不顾旧情。
她不似赵秀雅心眼子多,就是单纯的坏而已,谁对她不好、看不起谁,就要给谁好看。
从前她看不起姜夫人,给她打脏水洗脸。
现在她怨恨李延德为了新的美人责罚她,也能反脸就指认李延德。
倒也算得上是不畏强权。
春花看也不看他,梗着脖子跪道:“回禀大人,小人是云安侯府的奴婢,自从夫人进府来侯爷就只和夫人同房过一次,鲜少去看夫人,更是一个住内院,一个住外院,奴婢甚至怀疑并未有夫妻之实。”
李延德实在是没想到春花这都能说,脸色青紫,身后的人群也哗然议论开。
我的个天!
都成婚三年了,居然只同房过一次?
这姜老板如此美貌,在他们眼里如同仙子一般,云安侯竟然要与她分居?
这不禁引人遐想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身有什么隐疾……
顾西望从人群里艰难地钻出来个脑袋,歪着身子听着。
他好不容易才从亲娘手里挣脱出来,他娘在家里念叨了半天,说他要是看上和离的女人,那她真是老命都要折在顾西望手里。
顾西望诧异地敷衍:“我怎会看上姜老板?我是仰慕她。”
气得他娘无话可说。
听见这话,顾西望汗津津的头上,耳朵动了动。
什么,竟然夫妻关系如此差劲?三年不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