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为何会这样称呼?
看看严且民的状态就知道了。
其身上的用以遮身的布料都不能被称之为衣物了,其上若是能找得一块干净的地方,都算是苍天有眼,可怜这块布料。
以霉痕黄痕从新染色的白色长衫上还长出了莫名的菌类,而严且民身上的污泥跟从出生就没洗过似得,堆积成了一片片土块。
唯见那油腻腻的鸟窝头下还算是一副可看的面容,只是也被油污沾满。
白菜在闻到那严且民身上散发的酸臭味之后,胃里如山倾海啸,再也忍不住半分,跑向一旁,抚着柱子朝着地就直接呕了出来。
得了,中午吃的那些算是全部浪费了。
“诶~小主,唉……”
鬼旭感觉到身旁有一个小影子窜了过去,伸出的手悬在了半空,面上挂着无奈,缓步跟了过去。
白菜此刻吐得是七荤八素,就连易形丹的效果都失效了。
耷拉下的飞机耳,拖在地上的尾巴,长得老大的嘴露出了两颗利害虎牙,吐出的小舌头滴答着银丝,眼眸几近泛白,可以见得这是一场酣畅淋漓呕吐。
白菜锤了锤胸口,想将这残留在食道里的最后一些残留物吐干净。
此刻的他痛斥着自己的鲁莽,为什么不用灵气护住口鼻,不让气味飘来。
鬼旭的手在其后背轻轻的由上而下抚摸着,对白菜此刻的状态有一定的缓解。
半晌,白菜可算是缓过神来了。
只是目光呆滞,被鬼旭拉着小手的时候和个被玩坏的玩具娃娃一样,鬼旭动一步,他动一步。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罪魁祸首”,严且民对此没有什么流露出什么别样的神情,就好似这一切都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鬼旭就纳闷了,他怎么不记得上次对方来找白菜的时候,是这般模样?
而且不止如此,他又在自己的记忆里找寻了一番,可任由他怎么想,都想不起那时对方外貌的半分。
“诶~奇怪……”
鬼旭看了一眼旁边吐成傻子的白菜,晃了晃后者,而后凑到耳边,小声问道。
“小主,你还记得第一次见房东时,对方的样子么?”
白菜在这几下晃荡中拜托了痴人状态,照着鬼旭的说法回想起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
“记得啊……那个时候他还躺在沙发上,身上还没这么多……蘑菇?”
白菜在记忆中搜索着严且民的样子,出了回忆不起对方的样貌外,所在的场景而后对方身上的服饰都是记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