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驹抽过一把椅子坐下。

“好，那就在此问你们几题。”

大飞双臂交叉，显出不耐神色。

陈浩南没有大飞的抗拒，但他同样反感警察无休止的讯问…… 在他决定的那一刻，假如陈迦驹依旧提出毫无新意的问题，他绝不允许自己再浪费丝毫言语。

"两位作为目击者，对那场激光战的看法是，凶手是新手还是老手呢？"

陈皓楠刚要发言，身边的大斐却先一步答道，"无疑是老手，手法娴熟至极，连防护器都没取出，透过肩包瞄准三名隐蔽的治安卫兵就启动射击。一切都在寥寥几秒内结束，他的脸庞如石雕般冷硬，绝对是那种背负众多黑历史的角色。我觉得又是个‘环宇联盟’的人，那群狂妄之徒做起事来毫不顾忌。"

陈迦驹边记录边点头，而后抬起目光："你们看清楚他的正面了吗？"

"没看清楚。"

"我看了一眼，但只是一瞥，他的眼神极为深沉幽邃。"

陈皓楠的这一描述瞬间引起了陈迦驹的高度警觉。他示意陈皓楠稍候，随即步入旁边的办公室借用了光印设备，打印出一张黑白面部扫描图回来。

"是这个人吗？"

陈皓楠端详了照片几秒，随后摇头否认。

"不是。"

"你能肯定吗？"

"肯定。"

同时，倪晓贤正紧盯着那份从犯罪数据库打印出来的嫌犯图像。

三名警戒卫兵被当街击落，十几双眼睛目睹，却没有谁确切辨认出凶手的真容，更何况对方使用的是伪造的身份认证。

通过【思维回溯技术】访问遇害者的最后三十秒意识，倪晓贤看清了凶手的相貌——这显然与手中这照片上的陌生人不符。而女警正握着的凶手伪造身份上的人像正是凶手本人，只不过名字被替换，经【定位跟踪系统】搜索，无任何相关信息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