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电子面孔面对面地贴在数字地板上，各自的数据目光交缠。

布兰登·诚关闭了他的能量护盾，带着释然解脱的神情直面尼古拉审视的目光，无畏于即将到来的审判。

周围的守护算法此刻才恍然回神，急忙靠拢以评估局势。

汉克被应急协议传送到了安全的医疗虚拟空间，而在尼奥的病例中，医生仅扫了一眼就黯然摇头—他已经失去救治价值。

陈元仁及其他几个尼奥的虚拟助手被量子警务带走，离开前，陈透过全息车窗向躺在数据碎片中的尼奥·埃斯特班投去一抹五味杂陈的告别。

布兰登把能量枪和平板电脑同时解除安全链接，置于尼古拉的全息影像前。

"拘捕我吧。 刚才的那一下，我是故意瞄准他意识体的中心。"

在一旁的卢·奇昌听见这话，瞳孔扩张，转头难以置信地看向布兰登。

"你……疯了不成？"

"有人吗！"

两位量子卫兵接到指令前来。

尼古拉审视布兰登的数据脸庞两秒，沉声下令："铐上他，带回总署。"

"尼古拉长官……" "这是命令。"

"收到，长官！"

刚被带走，卢·奇昌忙替布兰登开口："尼古拉长官，我觉得在这种情况下，阿诚的行为没有错误。"

"他在如此公众的情况下公开承认意图杀死别人，我能做什么呢？这不是他第一次擅自行动了，还好死的是尼奥·埃斯特班。但下次呢？他继续下去只会害死自己！"

尼古拉并非在与卢开玩笑。 汉克这次大概率会通过复原程序存活，而未来的他可能比尼奥·埃斯特班更为疯狂、更具破坏力。

影片记录里，布兰登就是被汉克从模拟摩天大楼上丢下摔死的。

本有机会与陈元仁一同脱身，只是他误判了局势，认为汉克不敢对他动手。

若不现在给予教训，将来面对汉克，悲剧只能重现。

次日，医疗站点传来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