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二者之间做出抉择，对于他而言无异于折磨。若是α世界线。

真由理面临的每一道死期仅是突发的意外，他能凭借先知预兆和身手应对。

然而若回归到β世界线，从他发送第一条D-mail的时间点看。

那时牧濑红莉栖已陨落，回天乏力。此时的他，甚至后悔没有带上阿库娅。

此刻她的神性近乎复原，足以施展复苏法术。若在牧濑红莉栖离世不久时施展，兴许还来得及拯救她。

但也可能因此产生新的连锁反应。一如这世界线中“椎名真由理的死亡”无可更改的命运。

回到β世界线，恐怕同样会催生出一个“牧濑红莉栖必须死去”的终结。结局无法规避，一切都如同镜像反射。

他即便能暂时护她们免于偶然之祸，只要触及这个世界的最终界限，他们都将毫无道理地中止于心脏停搏。

那是超出他能力范围的无奈。这是他深感困扰的关键。

看着空白的表情，红莉栖悉心读懂了他的内心纠葛。

至今，她确定上个世界线里的自己并没有如空白所说对他生出爱慕。

毕竟今夜经历的一切远比他描述的那个世界线更为激荡。即便如此，她此刻的心绪仍未萌生类似爱情的情绪。

她难以想象自己曾在短短一日内倾心于他。再联想他偶尔显现的刻薄本性，那句话可能是他的逗趣之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