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萧景砚起身向她走了过来,痴痴地看着她。
男人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他小心翼翼地抚上她的脸,眼中却没有焦距,似乎是在与很久之前的她对话。
“夏夏,我会乖的,我会把这些药都认真喝完的。”
“你别走好不好?”
邬夏夏看着眼前的男人,心下渐渐了然。
他体内的毒素渐渐起了效果,原以为他只是醉酒,但如今看他的反应,应当已经到了第二阶段。
她将情花散融入自己的身体,唯有与男人交合,才能发挥最大的毒性,而且这种毒极为稀有,几乎没有解药。
同时,情花散对携带者同样有着作用,甚至侵蚀的效果更甚。
但她并不知道,为何在她身上,这毒的反应会这般轻。
她静静地看着眼前近乎疯癫的男人,心中冷笑几分。
这还是邬夏夏第一次见他出现幻觉,为这一刻,她足足等了一年有余,夜夜委身在他身下,日日笑脸相迎,扮演着从前的自己。
可她无论怎么演,也再回不到那时的模样。
…
“夏夏怎么不说话?”
思绪回转,邬夏夏发现眼前的男人竟仍旧痴痴地盯着自己,眼底恐慌不已。
她回握住他的手,美眸敛着水雾,娇媚一笑:“陛下,您醉了,臣妾扶您回去可好?”
谁知,男人像是忽然遁入了梦魇那般。
他猛地拽着她的手腕,眼底隐隐发怒:“你不是夏夏!你把她藏哪里去了?!”
邬夏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发疯的模样,勾唇一笑。
疯癫,暴戾,这才是萧景砚,心思狠辣到无下限的疯子。
见面前之人不说话,萧景砚眼中越发着急,在药物驱使下,他似乎彻底变成了一个疯子,开始喃喃自语。
“她是朕的,谁也不能夺走她......”